此时过来的是赌场的钉子,一个穿着竖领短袖,下身穿着人字拖和运动短裤,看上去年龄和我相仿的青年。
“杨……杨哥?!”
他咋咋呼呼的走了过来,到了近前一看是我,脚步不由得一顿,我冲他摆摆手,都是混这个圈子的,又都在石门,我跟他自然认识。我也不跟他寒暄,直言不讳的说:“你们说我出老千,拿得出证据,我服,手给你留下,拿不出证据,我玩我的,谁也别来打扰我!”
在石门,在整个北川地界,论赌,我就没怕过谁!
那人叫老三,他挠挠头,冲周围的人摆摆手后走到我身边坐在了赌桌上,说:“杨哥,兄弟最近没得罪你吧?”
我点点头,他当然没得罪我。
老三又说:“这好好的,你来砸兄弟的场子,是以为兄弟好欺负?”
我摇摇头,混赌场的,就没有怕事的,也没有好欺负的,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混我们这行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杨哥,那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老三问了我两句后,皮笑肉不笑的说。
“没什么意思,就是来玩玩骰子。”
我意有所指的说着,我相信老三能懂我这话的意思,他跟四指都是跟一个老板混的,我下午在四指那走的时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四指不可能不把这事跟场子里的人说,让他们防着我。
老三听了我的话之后,确实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杨哥,得罪你的是四指,真想玩骰子,去他那,这就算了吧。”
说完,老三起身挥了挥手,随着他这一挥手,左右赌场的人走齐刷刷的朝我看过来。
“四指那我自然会去,但不是现在。”
我拿着骰子说:“怎么,你们场子是要把客人往外赶?还是说你们场子不敢赌?又或者说……你们怕我?”
我敢来砸场子,就是吃定了他们,一般老千去场子赌,除非能抓得住千,不然就不能赶人,做赌场的,讲究的就是个名声,你怕老千,赶客人,还不敢跟找上门来的千对赌,以后谁还来你场子玩?!
“杨飞!”
老三看着我,好一会才说:“你想玩就玩呗,你跟四指的事我不管,免的惹一身骚。”
说完,他潇洒的一转身,走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就是我敢砸场子的另一个原因,张老板赌场里的人都知道我如果来砸场子,就肯定跟四指有关,我跟他的新仇旧恨,别人当然没理由参与进来,而且这事情就算张老板过问了,他们也有理由搪塞,这是四指惹出来的乱子,他们凭什么给四指擦屁股?
谋定后动,就是因为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了,所以我才敢明目张胆的来砸场子,而这对四指也是一种报复,让他们去恨四指,因为我来就是冲着四指来的,而且还是在四指先惹了我的情况下,你们要找就找四指去,没他就没麻烦,我倒要看看,四指以后还怎么再跟着张老板混。
老三虽然不管我了,但这张桌子上的人也都不敢在跟我玩了,我拿着一些筹码去了旁边玩四门的桌子,刚才发生的事就在四门旁边的桌子上,四门桌子上的赌客或者荷官对我自然很关注,但只要我不上桌,他们也没有多理会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