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的手有些粗糙,看起来不像是老千的手,更现实下地干农活的人的手。而且他的手指很粗,洗牌的时候,动作很不灵活。
这么一双手,我实在有点怀疑他要怎么出老千。
不过就他洗牌的功夫,我看的很出神,那样粗糙且笨拙的手,然而洗牌时洗的牌是非一般的洗牌方法。
先是扫了一眼牌的大概排序,接着直接开始洗牌,就是最简单的那种洗牌方式,两只手一手拖着牌一手抽牌插牌这样的洗牌方法。
乍一看,一点问题都没有,但他插牌的手法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他每一次拿起来的牌,都是特意的数,有时候会拿十几张,有时候会拿二十张,有时候就几张。
这样洗牌,他能控制每张牌的去向!
当然了,两幅牌是一百零八张牌,想只通过扫一眼就全记住,那不可能,他记住的应该只是有数的一些大牌的位置。或者是一些有数的小牌的位置。这样一来,他要么能把大牌的位置调换,然后发牌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发到自己的手里。如果反之,那么就会把小牌发到敌人的手里。
这种洗牌方式,讲究一个准字,不能快,一但快起来就会乱。
同时这种洗牌的方式,极为要求手指肚的敏感性。准备洗牌的时候手指肚一擦,就得知道手里有多少张牌,然后在必要的位置抽出再叠上去,然后周而复始,如此便能达到把大牌发给自己,或是把小牌发给敌人的目的。
这种洗牌方式,行话叫——插牌。
这么一双手,插牌却插得很精准。
我眯起眼睛,这老头的道行不浅……
老头是最后一个检查牌的,而且还洗了牌,还给荷官之后,荷官就直接发起了牌。
等我这里发了有十多张的时候,我把手里的牌拿了起来,粗略的看了一眼,随后我把两个手掌里面押着的牌神不知鬼不觉的参合到了这些牌里面。
十多张牌,我迅速判断牌型,然后把一张最没用的牌扣在了掌心,在荷官即将发到我身边那个人时,我手扣在桌子上,牌藏在我的掌心下面,随着荷官的牌发出来,我大拇指用力,牌瞬间被我弹出,瞬间就弹进了我身边那人的一堆牌里面。
我这招叫送牌,这招的难度有强弱之分,如果只是往对手的牌里面弹牌,而且对手的牌还是这样散着的,那么我绝对不会失手。
但如果跟齐鲁赌王似的,在老千的眼皮子底下,还往就在荷官手边的牌楦里面送牌,我做不到,也不是做不到,私下里我能做到,但在赌桌上,我一次都没敢试过。
毕竟牌楦的缝隙就那么大,想把一张牌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牌楦里面去,这得多难?!
虽然我能做到,但在场下做到和在场上做到,这区别可不是一般的大。
当牌发到末尾部分的时候,我再次扫了一眼牌型,然后把一张我用不到的梅花7以送牌的方式送到了那老头的牌里面。
在我送牌时,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诧异我竟然会送牌,还是诧异我竟然会当着他的面送牌。
我不理会他的诧异,我这边故意把牌都合到了一起,并在桌子上拍了拍,而在拍的同时,我藏在袖子里的两个红桃2已经被我给抖了出来。
重新码了一遍牌型,我这边有三个炸弹,分别是五个老K,六个小4,还有一个炸弹是大小王的王炸。除了这三个炸弹外,我又两个红心2,以及三张别的花色的2,还有两个A。
这就是我手里的大牌了,除了这些大牌,我有一个顺子,还有一个三个J的三带一队。以及两三个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