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是什么时候想起他还有个好大儿薄启宴的呢。
语鹿换好衣服后,看到薄司寒躺在床上,就像招财猫似的,一脸坏笑,对她招招手,又招招手。
直到把这个“大宝贝”给招到怀里来。
两人躺在白色的床上,薄司寒隔着裙子抚摸着语鹿的肚子。
开始事无巨细的问起了小家伙的情况。
有多大啦。现在有多长啦。各种指标是不是都合格啦。
什么时候发现“中队长”的。
语鹿就说很健康,只是很皮,白天经常一动不动,还以为没气儿了,一到晚上就开始蹦迪,左拳右脚的折腾人睡不着觉。
“推日子应该是在马埃岛上有的。”
薄司寒点点头,觉得也应该是。
不过度蜜月就几天,就中了,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崽子,这件事儿充分说明了他薄司寒血气方刚、百步穿杨。
种子质量贼好。
语鹿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弯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觉得坏透了。
推他一把,问他在想什么。
【我在想,怎么又是个男孩儿啊?】
他有点兴致乏乏,本能就联想到只有男孩子才会这么皮。
语鹿不甚在意:“我想开个盲盒,所以一直没问医生,但是小宴压了一千块压岁钱,赌是妹妹。”
这才提到小宴。
到了这遭,薄司寒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薄启宴。
接着啊大脑开始倒着播放放映机。
哦,刚才两人还在楼道上撞见来着……大概是一门心思挂在媳妇儿身上,薄司寒刚才那惊鸿一瞥,还楞是没把自己的亲生骨血给认出来。
只觉得小孩儿长得好看,看着亲近,就是有些呆头呆脑的。
薄司寒顿时为自己这乱七八糟的记性,差点咬了舌头。
可难为人家薄启宴。
以为爸爸死了,伤心难过的哭了好几场。
又以为爸爸活了,激动的无以复加。
失而复得的心情犹如过山车,百感交集的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却被亲爹视作了“呆头呆脑”,直接给透明掉了。
遇到这样的糟心的父母爹妈,也只能怪自己投胎技术不好。
当然,亲爹想起刚才自己对儿子的不作为,多少还是有点良心不安,下意识的用手指捏了捏鼻梁。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