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土,但管用。
她还是很好哄的。一朵从酒会上顺走的寻常玫瑰花。
她竟然还拿了个矿泉水瓶子,装满水,把它插瓶放在餐桌上。
薄司寒有时候都挺不了解眼前这个善变的女人。
薄司寒努力挣很多钱是为了让自己珍惜的人过好日子过体面日子,高高贵贵的在他身边,不会被任何人瞧不起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但那些昂贵的首饰,衣服,她喜欢也喜欢,但热情也就一阵子,有些东西送给她都没见她穿过戴过。
语鹿没再提他换锁这件事了。
薄司寒洗澡后换好衣服,进到卧室。
语鹿换了件稀松平常的白T,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随意绑在脑后,正坐在床上看带回来的资料。
薄司寒走过来,床往下陷了陷,他将头枕在她腿上。
语鹿便将手头铅笔和资料放在一边。
薄司寒眯着眼睛,抬手摸她的脸颊,描摹着眼睛的形状,鼻梁的高度,手指滑过眼睫,滑过鼻骨,嘴角。
她微微启唇,贝齿轻咬他的手指。
疼痛是轻微的,渐渐升起的胀痛是强烈的。
其实他今天有些疲惫,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对她怎么样。
可是她那么香,那么软,每次靠近她,他就想贴的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不自觉的,身体就会做出本能指令,想要,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
他支撑起身体,平静的目光从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扫过,她冲他露出一个纯粹又干净的笑。
她对着他还鲜少能有如此鲜活的一面。
而语鹿很快就感觉到薄司寒的眼神有点……不妙,有点烫。
今天早上,姑且当做是意外。
但今天晚上,可不能由着他骗人,让他好得手。
果不其然,薄司寒很快逼近了她,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十分的迷人,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雪松木的香味。
卧室的暖灯照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道亮眼的光晕。
薄司寒长而密的眼睫落下深深的阴影,棱角分明的脸,在冷白的灯光照耀下,无端让人感觉到危险。
当他的脸贴近,她才有点发怵。
呼吸逐渐相融,唇与唇只离几毫米。
薄司寒哑着嗓子沉声开口:“可以吗?”
以前他从来不会问可不可以,以前她只需要被动接受摆布就可以了,特别强盗逻辑那种。
现在他已经变的非常宽容包容。
潜意识中的改变,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语鹿鼻息间全是这个男人呼出的气息,熨烫在她的唇。
此时他口腔里的气味是清新的绿茶味,还有极淡的葡萄酒的香气,闻起来十分沁人心脾。
“不要,喝了酒,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