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时,三个理发摊上都有人在理发,我们选了一处树木下的摊点,理发的师傅是个三十来岁的年青女子,身材高挑,人脚麻利,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经验的理发师。我们问她价格,她说都是一个价,剃头十块,加染发共二十五块。问她洗不洗头,她说不洗头,边上公厕有水自己去洗。期间,我们问她是哪里人?她说她们是东北人,跟她老伴在这里租房住,每月一千五的房租费。我还跟她开玩笑说,你年纪轻轻怎么叫“老伴”。她说她们都这样叫,叫陌生男的都叫“哥”,叫陌生女的都叫“大妹”。我们又说这里都是东北人。她说这里有开玩笑说叫做“东北三亚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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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剃头,董哥去探了探不远处公园里的的公厕,回来说,这公厕可以,够大。我说我在这里剃头,赵老师应该也整理好了,你去把他接过来,一起来理个发。那个剃头女子感激说,谢谢,还帮她介绍生意了。
这时,又来了几个理发师傅,搬个凳子坐在路边,答待客人,但除了刚才见到的几个正在理发的客人外,并没有再有客人过来。
期间,我问那理发师傅,在这里摆摊,执法不管吗?她说要管的。执法来了他们就跑,客人跟着跑。但执法只处罚他们,不会处罚客人的。
理完发,上了黑油,需等半个小时才能洗掉。我坐在公园的花坛石上,只见这公园里的树木很高大,品种又多,跟河边的树林连成了一体,公园里游人也很少,很是悠闲,确是休憩的好处区,心想三亚真好,到处是美景。
这时候,董哥已带了赵老师过来理发。半小时的等候时间也到了,他带我到附近的公园公厕,帮我洗了头。这公厕很大很宽敞,卫生也很干净,装修的也很高档。
洗完头出来后,董哥也顺便理了个发,一下子连续做了三个生意,把那理发师傅高兴的乐得。
三个人全部理好发后,赵老师和董哥说要回去做午饭吃。我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坐坐。如果有空,让董哥过一二个小时再来接我,如果没空,我自己走回去。
于是他们离去,我在公园坐着打字。
到下午三点多,手机的电已没了。我抬头看看,对面的花坛石上,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戴着口罩,背着黑色的小书包,穿着还算干净但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助。我料想他也不是一般的游客,就问他是哪里人?他说他是湖北的。又问他出来几天了,他羞涩地回答说有三四天了。我也不敢再多问。我心里划过一丝悸动,这不就是刚出来时我的样子吗?
我走出公园,来到路边剃头的地方,只见到桥头的二三十米的路边上,共聚了七个理发师傅,而并没有一个客人在理。这些理发师傅除一个是老头,一个是刚才给我们理发的年青女子外,其他的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她们也好像都认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我过去问刚才给我们理发的年青女子,今天已做了几个生意。她说没记,不清楚。其实她并不想说。我说你们理发的师傅比来剃头的客人要多。她们笑笑说,的确理发的要比剃头的多。
我给董哥打了个电话,说我准备回去了,问他过不过来接我?他回话说,马上就到。
于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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