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片,她认真严肃地说道:“水云,你千万千万不能变心,也不能对其他女人这么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水云立刻点头应是。他知道她的不安,其实他的心里,也有些不安。这个世间从来没有他惧怕的人或事,可自从爱上她之后,这种情绪便时不时造访。
杨花将头倚靠在水云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喃喃道:“水云,你的怀抱很温暖呢。以后也不可以让其他的女人倚靠,否则我会在你的背后刺几个洞,让你痛不欲生。”
水云轻声而笑,在寂静的皇宫之中,舒缓动听。
杨花抬起头,娇唇印上男人的薄唇,轻声道:“以后也不可以在别的女人前面这样笑,只能笑给我一个人看,一个人听。”
“你这个小女人真霸道,不过,我喜欢。”水云的唇俯下,印在她的唇瓣,轻咬啃噬。
舌尖互相轻碰,而后紧紧地缠绵在一起,热情拥吻。
隐没在夜色中,依稀能见到云鬓凌乱的水水倚靠在宫殿的门楣,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对男女。他们的恩爱,刺伤了她的眼。
她的痛苦,只有让他们痛苦,才能消弥。她的恨意,只有他们的不幸才能祭奠。一声冷笑,她便闪入殿内,她的宫装裙角,那道凤凰花饰,在宫灯之下,依然醒目,微感苍凉。
另一屋檐角下,水缘站在其中,邪魅的脸容在昏黄的灯火之下若隐若现。
他们似爱得浓烈,水云似乎很幸福,那他呢?他要怎么办。放手?不行,因为他不舍。这个女人,他忘不了也不想忘,凭什么最后是水云占了先机?
对于水云,他虽然敬重,但在感情上,他不会退让。即便不择手段,他也想得到那个女人。曾经他想过要对这个女人放手,于是他充实后宫,甚至在一晚宠幸许多女人。但她的容颜就像是在他的脑子里生了根,抹不掉擦不去。
他不甘心这个女人从此走出他的生命。
于是当他看到悠儿之时,即便知道那是水水的阴谋,他还是封悠儿为嫔。因为悠儿,是杨花的亲密姐妹。若悠儿为妃,那么杨花,是不是就会进宫来看她?
如他所想,杨花来了,却是和水云一起。他们两个眼中只有彼此,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他水缘,自然也不例外。
即便他不能入那个女人的眼,他还是相信一件事,这世上没有他得不到的人,没有他得不到的心。
若最终要付出一切,试试又何妨?
男子的眼眸泛着幽光,如狼,似虎,那是掠夺的决心。
很快,男子转身离去。独留下那对相拥男女,享受着短暂的甜蜜时光。
回到雾水宫,便见悠儿正站在窗前,脸色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模样。
杨花快步走过去,轻轻在悠儿拍了一下,笑道:“悠儿,你在想什么?只不过几天没见到你,怎么你看起来像是有许多心事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悠儿嫁人了的缘故。她的亲亲丈夫,还是一国之君。女人的天真,只要到了后宫,都会被渐渐埋没。
她不希望悠儿是这样。这后宫是淫/秽之地,如果悠儿还是以前那个简单的小丫头,那她要如何在这复杂的后宫生存?
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说要上京城找水云,她们两个就不会分开,悠儿,也就不会成为水缘的女人。
有些事情,也许是注定吧。
“姐姐,你回来了?水妃那里,你去过了?她有没有为难你?”悠儿转身看向杨花,笑道。
现在悠儿称呼水水为水妃。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记得自己的身份是水缘的妃子,也记得水水的身份是贵妃。悠儿,终是不同了。
想到这里,杨花再也开心不起来。
“悠儿,你和那个水缘有没有上床?没有的话,我带你出宫好不好?”皇宫这个鬼地方,她真的不喜欢。
连带着,她想把悠儿也给带走。只要没发生关系,一切都还来得及。
“姐姐,太迟了。昨晚上,我已经侍寝。还有皇上,我不舍得离开他。”悠儿的眸光有些黯淡。如果杨花早点来多好,那她便可以随杨花离去,做回以前那个以杨花的意愿为准绳的小丫头。
是啊,已经太迟。
“悠儿,你喜欢上那个色胚了?”杨花大惊失色。
她不应该感到奇怪,水缘除却他高贵的身份,还有他出众的外貌,是众多女人追逐的对象一点也不奇怪。
而且悠儿从未涉足情事,这么快拜倒在水缘的裤袍脚下,很正常。水缘一看就知道是情场老手,风流且滥情。
“我确实喜欢皇上。姐姐,我自不量力,是不是?”悠儿幽幽的语气,听在杨花耳中有些冒火。
她的纤指点上悠儿的眉尖,笑道:“悠儿可是人见人爱的好姑娘,色胚皇帝能得到你的喜欢,是他的福气。告诉你吧,女人最不需要的东西就是自卑,你呀,以后别再说这种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