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得到的信息就是错误的,初妄莺在更早的时候就出现了,那么这些年来他到底都做了什么?
阙北之的动作一顿,然后将茶壶放下。
他捧起小茶盏将里面滚烫的茶水一饮而尽,高温烫伤他的口腔和喉咙,却给他带来病态的安全感。
这是从地窖里带出来的后遗症。
因为幼时常年吃不到热的食物,所以他对热食有着前所未有的执着,哪怕知道这样会对喉咙食道不好,但是他改不了,就像是温柔的面具戴久了,就会成为他的一部分。
阙北之闭了闭眼,开始慢慢浏览电脑上的资料。
随着每看过一条时间线,他的心就被反复煎熬,痛到痉挛。
…
初家。
初含娇第十八次路过二楼顶头的卧室,她手里原本拿着的热牛奶也早已凉透。
商寂舟今天早早来到初家,可还不等她说上一句话,他就将自己关进了那间卧室!
这几天来他都是这样,一开始初含娇还很高兴自己终于有机会和他相处了,然而事实就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对商寂舟来说就像是不存在一样,这么多天了他愣是没给过自己一个正眼!
初含娇站在“自己”的卧室前,心下一横伸手就去拧门把手。
然而很快她就感受到了阻力。
商寂舟竟然把房间反锁了!
这是她的房间!她的!
可现在她连进去一下都不行!
她气得几乎要尖叫出来,好在还存有几分理智。
恶狠狠地将牛奶往吴妈手里一塞,初含娇低骂了一句什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卧室内昏暗一片。
商寂舟和衣躺在粉色的公主床上。
门外的动静他自然听的一清二楚,只是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初含娇在他看来已经是一只没了利用价值的跳蚤,随时随地都可以捏死,还让她继续在这里蹦跶只不过是还有些事情没有查清楚,有她在会让事情变的更简单。
价值最大化,是商寂舟惯用的手段。
房间里很安静,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保留着两年前的模样。
商寂舟伸手摸了摸床头的毛绒兔子和其他玩偶,最后将脸埋进了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努力在气味因子里搜寻着属于她的味道,只是随着思念越来越浓,一切有关于她的存在似乎就越来越弱。
曾经他为了留住这一切用尽手段,现在人活生生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他却变得懦弱。
鹿野和阙北之的动态他掌握的一清二楚,他们以各种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想要求得原谅或是重新开始。
鹿野那个蠢货甚至跑到他面前炫耀自己拿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幼稚却轻易地激起了商寂舟的危机感,他也想和他们一样去到她的面前,但他忍住了。
隐忍最终掩盖了床上男人所有的情绪,他缓缓闭上双眼,只期望今晚能够在梦里再次看到她。
……
初妄莺回到学校后毫无意外地感冒了。
好在随着赚到的积分越来越多,她的身体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说崩溃就崩溃。
老老实实地在汤偲偲三人的监督下吃完药,初妄莺又躺进了被窝。
她请了一天的假,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养病,只是鼻子塞着很难受,她根本睡不着于是拿着手机瞎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