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不清对话,在外人眼里,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还挺亲密。丁弘酸酸地说:啧啧真羡慕,我今晚也要勾一个妞回去。”
孟舒雅含了一口酒,笑着拍了下他的肩头:“那还不赶紧去蹦?”
眼见两人都出去了,盛子煜急促道:“哦对,差点忘了这茬。那我先过去了啊。”
姜蝶目视着他匆匆跑开的背影,突然又想起之前黑暗中他伸过来的双手。
真的很难把那双手跟眼前连把自己夜盲都忘记的人联系起来,可却又分明带给过她一种似是而非的悸动。
姜蝶下意识地摸索着掌心,抿下一大口啤酒。
他们这一桌人去了大半,还有几个人留下来,除了她,剩蒋阎,饶以蓝以及一男一女。
但并不冷清,因为很快有三个女生围了过来,直冲着蒋阎。
她们张口泰语,见他听不懂,换成结巴的英语问要不要去她们桌喝一杯。
蒋阎还没回答,饶以蓝连忙放下还在置气的姿态,靠近他,说自己好像有点醉了,请蒋阎帮忙送回民宿。
他们的住处就在芭东海滩边上,离这儿不远,但终究是异国,路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放女孩子深夜独自回去总归不安全。
蒋阎稍作犹豫,放下啤酒,对着那三个女孩说了声sorry,看着饶以蓝道:“还能自己走吧?”
饶以蓝嗯了一声,没再得寸进尺地让蒋阎扶抱,两人并肩出了酒吧。
我靠。
围观的姜蝶不禁感叹饶以蓝这招厉害,她本来还纳闷饶以蓝怎么也这么配合,原来早就盘算好金蝉脱壳。
如果蒋阎不喜欢那个环境,自然会和她一起离开。如果蒋阎并不讨厌,他也会出于安全考虑答应她。
姜蝶恨自己没有先下手为强,她才是真的非常想急迫离开此地的那个人。
桌边的另外一男一女不知何时也去了舞池,姜蝶走着神,没注意到这里只剩下她。
“heygirl,alone?”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从不远处的桌边挪到她这儿,挨得很近,姜蝶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过长的蜷曲的手毛。
她顿时捏紧啤酒,摇着头说没有,我去找朋友了。
说完脚步不稳地冲向人烟稀少的厕所。
心跳一时间还在高速回旋,刚才那毛骨悚然的触感清晰地残留在皮肤上。
姜蝶掏出手机,实在撑不住,在团建的大群里发了句我先回去了。
没人回复,估计都忙着蹦迪。
她仔仔细细地用冷水反复冲了几遍胳膊,裤袋里手机在震,姜蝶甩着湿漉漉的手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蒋阎的私信。
衣架:盛子煜送你吗?
小福蝶:没,我自己回。
衣架:在酒吧等我,很快到。
小福蝶:你来送我回去嘛?
衣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