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天打算唱什么歌?”
“我?!”
“当然是你。”路峻竹笑着搂过他的肩膀,“谁不想听点有异域风情的歌呢?”
即便江屿澈脸皮够厚,可一想到要站在一大堆陌生人面前唱歌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当即拒绝,“我不唱,我不会!要唱你唱!”
“那咱俩比个赛。”
“比啥?”
“就比……”路峻竹沉吟了一下,“比今晚谁钓的鱼多,输了的人在篝火大会上唱歌,怎么样?”
“比就比!怕你咋的。”
放完狠话后,誓死捍卫战斗民族尊严的江屿澈挺直腰杆,转头问天骨,“兄弟,我俩今晚就不回家吃饭了。咱家有捕鱼的用具吗?就鱼钩渔网啥的。”
“捕鱼的?”天骨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不会水所以很少往河边去,游沙倒是天天在河上玩,我帮你们问问他吧。”
游沙给江屿澈的冲击可太大了,以至于听到这个名字他都有种不适感。路峻竹倒是没表现得太明显,客气地说:“那就拜托了。”
三人到达竹楼时天已经黑了,每家每户都在门外点起一个灯笼照明,放眼望去五颜六色一片,映着七彩的竹楼,竟是时尚与典雅的结合。
走在这样的街上,江屿澈恍惚觉得自己置身某条繁华的村落古道。
彩灯映照之间,从对面闪过来一个人影,那人伛偻前行,步伐极其缓慢,像是身上背负千斤重一般。
再走近几步,到了天骨家门口,借着他家明亮的灯笼,三人与对面的人终于碰了头。
是砚霖。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嘴唇都有些发青。
见到三人后他艰难地直起了身子,一手轻抚自己的心窝,强颜欢笑道:“这么巧,你们也刚回来啊。”
路峻竹伸手扶了他一把,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没关系,老毛病了。”砚霖稍微喘了口气,“休息一会就好。”
天骨连忙打开门,接着搀扶起砚霖,回头对两人说:“你们稍微等一下,我把砚霖先生安置好就去问问游沙。”
或许是怕砚霖不适,天骨的动作很慢。两人步履蹒跚,砚霖左耳的耳环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显眼。
随着摇晃的光点逐渐远去,江屿澈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他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
趁着这个时间,他和路峻竹简述了一下他做的梦,不过省略了玉佩情节,只讲述了砚霖出现的那一段。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是柳仙搞得鬼呐!这砚霖也可能是被柳仙推出来背锅的倒霉蛋!”
路峻竹听后低头思索了片刻,复而抬头,目光灼灼,“若真如此也不用怕,我有一把剑,足以斩委蛇。”
“剑”字一出,江屿澈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帧黑袍男雪边断崖舞剑的画面,心下一动,他还想问问他的剑在哪里,就听见屋内传来下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