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女未免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些!”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来,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公子走了进来。眉眼如画,精致出众,一看就是从繁花锦簇中走出来的金贵小公子。
走进来的正是时洛,他目光锃亮的看着鹿清,灼灼其华:“我侍郎府虽有怠慢,可世女也不该命人将府门踹开。我时家虽是小门小户,但也不该任世女欺辱。”
他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
鹿清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来,让她那张严肃的脸上多了抹艳色。
若是鹿清手下的兵见此,一定会立刻闭上嘴巴。因为她每次这么笑的时候,都会有人倒霉。
时洺抬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抿起了唇瓣。
见她目光一直落在时洛身上,甚至还笑了起来。
他在心里忍不住腹诽了一句:果然,这个纨绔女,一看到时洛就痴了眼!
谁知下一秒鹿清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脸上的神情冷冽了下来。
她目光从时洛身上轻描淡写的收了回来,转向了时侍郎,声音冷沉:“时府的规矩可真是让在下开了眼。一个未出阁的小公子也敢来质疑我的话。这就是你们侍郎府的规矩?”
鹿清目光轻轻扫视一圈,“还是这侍郎府一向这般倨傲?不将我侯府放在眼中。我因着两家姻亲的关系已不计较先前之事,莫不是你们真觉得我侯府好欺负!”
“世女恕罪!”
时侍郎连忙躬身道歉,见时洛还想说什么,他瞪了一眼他身后的画屏画扇,呵斥道:“还看什么?还不快将二公子带回去好好反省。为母真是将你给宠坏了,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妻主——”
曾氏见儿子受训,有些着急的拉住了她的衣服。
谁知却被时侍郎一把拂开,脸色阴沉道:“你也给我滚回去好好反省!到底怎么教导的孩子。”
等到两人都出去后,她这才又转向鹿清赔礼道:“世女海涵!是下官没有教导好儿子。”
“罢了。”
鹿清面上神情又恢复平静,声音淡淡:“既然时侍郎已经教训过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今日闹成这样,着实扫兴,我们也就先回去了。”
“是是是,是下官怠慢了。下官送你们出去。”
时侍郎立马起身相送。
两人出了府门上了马车,时侍郎看着时洺还特意叮嘱了一句:“洺哥儿,以后可要好好服侍世女知道吗?”
说罢,还朝鹿清有些谄媚的笑了笑。
见马车渐渐远去,她面上挂着的笑容这才彻底消散。有些阴沉了下来。
马车内,鹿清和时洺依旧坐在车厢的两边。
时洺看着闭目养神的鹿清,有些捉摸不透她今日此举为何。
她不是喜欢时洛吗?为何会那样下他的脸面?难道就不怕他生气再也不理她?
时洺有些想不明白。
“有什么话就问?”
鹿清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目光如炬的看向他。
时洺顿了顿,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你就不怕时洛生气吗?”
“嗯?”鹿清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语气冷淡:“他生气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