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杜牵肠笑了:“看来不用我带路了,阿秀和小音正在等着你呢!”
俞文照一抬头,笑了:“很好,很好!老子实在累得很了,明天你叫他们吃了午饭找个地方,商量怎样收拾江东蛇王那老王八蛋罢!”
小音道:“杜大爷,你也进来和少爷喝杯茶罢?”
杜牵肠笑笑:“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却要出去查防,改天罢!”
俞文照看着杜牵肠走了,苦笑道:“你们明明是我老婆,却要叫我少爷,这才真他妈的是好玩了。”
小音道:“少爷救了我们的父亲,我们……”
俞文照拍了拍两人的肩头,道:“现在我又累又饿,有没有吃的?”
那阿秀红着脸道:“房里还有山西平章派人送来的江南点心,还有皇帝也派人说是赐给你的金银绸缎和皇宫里的糕点,你去吃些罢。”
俞文照看了两人一会,忍不住笑道:“很好,那么我就去吃些睡觉就是,你们都回房去睡罢--我睡在哪里?”
两人呆了一呆,忍住了笑,伸手指了指一个门口。
俞文照笑了笑,推开门走了进去,若非在路上见着了江东蛇王的人向鬼愁谷赶来,他本就打算在第二天才回去的,赶了大半夜的路,也实在是困了,也顾不得看众人给自己弄的这间石室是什么样子,就直接对着摆满了点心的桌子冲去,吃了几块之后,随手一提茶壶,对着自己嘴巴就倒,这时才发觉那茶壶里的茶水竟还是温热的,怔了怔,虽在困乏之中,也随即便想到了小音和阿秀时时都在他房里准备了茶点,好让他一回来就能吃到,俞文照看手里的茶壶看得痴了。
俞文照扒在桌上,嘴里咬着一块点心,手里也拿着一半,竟睡着了,晃晃惚惚中,有人又进来了,俞文照一惊而醒,这才发觉进来的是两个女子,小音手里端着一个小木盆,盆里是热水:“少爷,洗脚了再睡罢!”
俞文照呆了呆,又摇摇头:“好罢,洗脚就是。”
鬼愁谷十三恶人把谷中的房子作为了议事的地方,钱独脚最先开口:“老大,你打算怎样?”
俞文照笑了笑:“明明是你的对头来了,却把我推到前面搪刀,你做人一点都不厚道。我昨天晚上只是随便问了几句,很多情况都还不知道,你们若是真活得不耐烦了,老子随便拿个主意倒也无所谓。”
钱独脚道:“你是老大,一切的事情总还是要你来作决定的。”
俞文照冷笑:“也罢。那你们把头一天你们是怎样发觉对头来了的以及以后交手的情形总也要跟我说清楚才是!”
杜牵肠道:“其实那天我们都准备着要过年了,皇帝和山西平章府都送了好多的东西来,说是给老大过年用的--忽必烈倒没忘了你!”
俞文照笑道:“那皇帝是省油的灯么?若我们没天大的好处给他,他又岂会这个样子?说正事!”
王砍道:“皇宫里的内监和山西的官差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丁高天他们就听得外面林子里蛇行的声音,寻声找去,结果看到了大大小小许多的蛇向谷口合围过来,若是皇宫太监和山西差官走得迟,必然就会被蛇咬死了。”
俞文照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江东蛇王虽然胆子大,但他也决不敢跟元朝作对,他要是真敢杀了忽必烈派来的人,那他
纵然把全天下的蛇都驱使出来,也只有死路一条。很显然的,三只脚的老爹老哥和老弟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样的坏东西是决不肯贸贸然拿自己的身家性命轻易来搏的。老子敢打赌,钱家那些家伙跟内监官差们应差不多在同时到的,他看只不过是看到了忽必烈派来的人的旗号,这才把进攻的时间推后了的。要不然,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
钱独脚眼睛一亮:“那老大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摸不清我们跟元朝皇帝是什么关系,生怕得罪了我们就得罪了忽必烈,投鼠忌器,这才没有猛攻鬼愁谷的么?”
俞文照一怔:“你若不说,我一时倒也没有想到这点,这也大有可能的。这先不必说,你们接着说当时的情形!”
杜牵肠道:“丁高天跟我们到河南,见过钱独脚役蛇的情形,一见了那阵势,心知必定是有大对头到了,赶紧就找到钱独脚,一面发动谷口的机关,派人各处防守,当时的情形还是你说罢!”杜牵肠看着钱独脚。
钱独脚眼里闪泛着精光,冷冷地道:“我出去看,就看到了老三。”
俞文照问:“你们交手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