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松蘿又隨手抓了好幾個麵包扔到包包中,還拿了一個邊走邊咬地要離開廚房,身形壯碩的廚師才猛地回過神。
「妳在幹什麼!」他伸手要抓她衣領。
松蘿嘴裡叼著麵包,順手抄起一邊的叉子就往廚師的手釘下去。在薇格的記憶裡,這男人常用食物當餌,要她學小狗叫,掀起裙子,或是讓他摸幾把。
「啊啊啊啊!」廚師爆出一聲慘叫,那根叉子竟有三分之二一都沒入他肥厚的手掌裡。
「呀啊啊!殺人了啊!」猩紅的鮮血刺激得其他人尖叫連連。
一名年輕男僕要朝松蘿撲去,卻被她用平底鍋狠狠砸了臉。她還掀翻湯鍋,將桌上的瓷器掃了一地。有女僕意圖用指甲抓她,她反手捉起餐刀往對方臉上一劃。
更多的人湧進了廚房裡,但是地板上滿是碎片,松蘿卻是靈巧地在工作檯上奔跑,然後一個衝刺,鞋子踩上那些人的頭頂,將他們當作一塊塊跳板,轉眼間就從廚房移動到飯廳,飛蹬到餐桌上。
她腳尖一踢,一把餐刀被踢至半空中,再被五根細白的手指抓住。
閃動著猙獰光芒的金瞳鎖定住餐桌另一端的金髮女子,那人面露驚恐,不敢置信地看著越來越近的嬌小身影。
松蘿跑得很快,如同離弦的箭迅即來到金髮女子、來到原身母親的前方。
「替妳自己先換眼睛吧。」她一刀捅進女子的左眼裡再拔出來,冷冰冰說道。
「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金髮女子淒厲尖叫,可怕的疼痛扭曲了她美麗的臉,「啊啊啊啊」
「愛蜜莉!愛蜜莉!」下巴尖瘦、盤著髮髻的中年女子被這一幕嚇壞了,她想要跑上前,卻又懾於松蘿的狠勁。
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亦是駭然地看著站在餐桌上的松蘿,「妳瘋了嗎!那是妳是母親!」
「將女兒打成這樣的母親?」松蘿平淡反問,那張稚氣無比的小臉與濺在上頭的血跡形成強烈對比。
「那又怎樣,她生了妳,沒有她妳根本就不會來到這世界,她對妳做什麼妳都該忍下來!」中年女子歇斯底里的大吼。
「吵。」松蘿手上的餐刀轉了一圈,迅雷不及掩耳地射了過去,精準地擦過中年女子臉頰。
中年女子恐懼地睜大眼,餐刀的速度太快了,在她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時候,臉側已迸出火辣辣的刺疼。
而中年男子所見的,就是自個妻子臉頰上突然出現一道怵目驚心的殷紅長痕。
「瓏瓏,放火。」松蘿從餐桌上一躍而下,頭也不回地走向大門。
「收到啾。」粉紅色毛球從松蘿的黑髮裡冒出來,紅光在牠身邊微微波動幾下,就見橘火色的火苗從飯廳的四個角落燃起,隨即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火舌舔過掛在牆上的精緻布幔、桃花木家具,如同有自我意識般飛快朝樓梯處蔓延過去,一路往上燒。
二樓沒有人,但是二樓卻是放置最多錢財與珠寶的地方。
松蘿給出的選擇很簡單,要錢還是要命,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