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森林这才点了点头:“这还像句人话,路上你怎么不说?”
石磊讪讪一笑:“我不是怕你说我好高骛远,把前景想得太美好么?”
风森林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好高骛远,民用网络的发展本来就是未来几年最重要的一条淘金线。我要不是看中这一点,又怎么会愿意在325所鼓捣这么多年?而且呀,我已经决定了,以后无论你对未来十年内的事情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判断,我在无法决定信还是不信的时候,都会倾向于相信你。你这iǎ子太邪了,到现在为止,预言的事情还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高瞻远瞩么”
“呸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看到石磊和风森林站在楼梯口相谈甚欢,似乎一点儿都没受到刚才跟自己之间冲突的影响,宁从军心里本就窝着火,现在就更加郁闷了。
润扬市**这个圈子里,宁从军一向把自己当成第一公子来看的。赵以达年岁大了,膝下只有一个nv儿,也早已经三十出头,七八年前就嫁到了申浦一个大学教授家里。周伟顺结婚晚,生iǎ孩更晚,儿子直到现在不过初中还没毕业。宁从军又被宁报斌宠的厉害,是以在润扬市里,几乎算是横着走的。
张同训的异军突起,已经让宁从军感觉到了点儿威胁,不过看到周伟顺出事了,便自觉的自己老爹肯定能接手市长的职务,他从任何方面就都是名正言顺的润扬第一公子了。可是谁曾想最后这个代市长的位置居然轮到了谁也想不到的石为先头上,石磊虽然人不在润扬,却在身份上已经是当之无愧的润扬第一公子,这就让宁从军已经各种不爽了。
这段时间宁报斌在石为先面前的各种吃瘪,明争暗斗都处于下风,回到家里也自然少不了郁结难当。宁从军虽然不是市府在编人员,可也在市府内外进进出出,这类消息也没少知道,又听到父亲对石为先恨之入骨,心里早就把石磊当成了自己的头号劲敌。
今天石磊这么撞上枪口,他自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石磊,也好让石磊知道,子凭父贵不是绝对规律,那也得当儿子的自己争气才行。
可是没想到石磊丢下一句狠话之后,就无声无息了,这让宁从军颇有些有力没处使,一拳打在棉uā上的感觉。
他这儿怒火中烧,对比石磊和风森林的云淡风轻,那就更是让宁从军气不打一处来了。
可是石磊不搭理他,他总不能冲上去直接开ōu吧?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他心生一计。
用背顶着宁从军朝里挥了挥手,几个和口站着的三个工作人员有着明显区别的家伙立刻就站在了宁从军的身后。外头那几个,估计是市府在编的工作人员,本本分分。这会儿出来的这几个,就俨然跟金大顺那个手下差不多了,看到现在已经顺的和梅清站在一处的的他,还一个个昂起头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金大顺的手下也似乎认识他们,眼神中同样不屑。
“啧啧,这润扬头号公子果然是气度非凡啊,来的时候吆五喝六气势汹汹的,这会儿怎么蔫了?按理说呢,我真该给我们润扬头号公子几分面子,让你们进去的。不过职责在身啊,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出言不逊的账货也不知道我们润扬的头号公子jiā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一点家教都没有。”
这话,听得石磊顿时脸è;一变,宁从军这个人他没什么了解,但是现在也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东西,石磊其实并不介意教训一下他。只是考虑到石为先如今在市里本就有些腹背受敌,虽然在常委会上可以与宁报斌和赵以达一较长短,但是说起整个润扬官场,石为先的基础还是太薄弱了,此刻不过依靠着边捍卫等省里的领导扶持而已。
如果宁从军仅仅是针对自己,石磊还真的懒得跟他计较,反正赵以达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到时候自然有赵以达教训他。但是宁从军居然把矛头对准了风森林,这就让石磊有些为难了。风森林本就是无妄之灾,再加上风森林估计从iǎ到大都不曾受过这种气,省里那些高官子弟看着他都还得留几分面子,即便是庞国藩这样的,也不敢当着面这么羞辱风森林,何况宁从军不过是一个地级市常务副市长的儿子?
“赵以达快到了吧?你别搭理他,咱俩人难道还能跟一条狗见识?狗咬人上医院,人咬狗上的可就是新闻了”风森林见石磊为难,干脆抢先开口,声音很大,故意也让宁从军听见了。
“你他**|的说谁是狗呢?”宁从军一步跨上前来,站在风森林身后不足一米处大声喝骂。
风森林平平淡淡的转回头:“谁搭腔,说的就是谁。”
并没有直接点名,可是这会儿哪怕是个傻子也听出来宁从军这是自取其辱了。在润扬市里,向来只有宁从军骂别人是狗的,何时有人敢这么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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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怒,就顾不上颜面了,伸手就要去抓风森林的脖领子,另一只手也握成了拳头,看样子是准备亲自动手了。
梅清见状,当然不会让宁从军碰到风森林,一个箭步,速度奇快的就ā到了宁从军和风森林之间,手都没动,只是肩膀轻轻一晃,就把宁从军想薅住风森林脖领子的左手晃到了一边。
你|妈,你敢对老子动手”宁从军一声怒吼,这就是这种宵iǎ的无耻之处,他永远都只记得别人是怎么打他的脸的,至于自己的挑衅从来都是视若无睹。
随着骂声,当然还有拳头,宁从军自以为在润扬绝对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加上又当了几年兵,普通老百姓还真未必是他的对手,是以一旦怒从心头起,就忍不住会拔拳头,更何况他认为自己身后还有三五个人呢,不敢说都是打架的好手,至少动起手来他们是绝对敢上的。
只是他今天遇到的是梅清,注定只能是个惨淡的结局,一拳还没完全挥出,就被梅清蒲扇一般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顾忌到他的身份关系,梅清并没怎么用力,只是在阻止他打人而已。
宁从军身后那几个人一看,在润扬他们还从未见过有人敢这么跟宁从军叫板呢,更何况动起了手。二话不说,这帮人就围了上来,挥着拳头蹬着iǎuǐ就一齐往梅清身上招呼。
梅清纵然身手了得,同时应付四五个人总归还是有些应付不暇,肩膀一沉撞倒了一个,手里一用劲也把宁从军推出去老远,iǎ臂再横打一下打在某人的腹部,直接让他弯成了一个虾米的形状,脸上表现出来的痛苦,大概是他这辈子承受的所有痛苦总和。
剩下的两三个人,梅清没办法在第一时间将他们放倒,拳头和脚都招呼在了梅清的身上。不过这种程度的打击对于梅清而言,跟挠痒痒的区别着实不大,看到自己的同伴瞬间被放倒而且基本上已经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剩下的人也不由得惊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