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枋也察觉到了,拉了拉蒋栩扬的袖子,小声告诉他:“小情侣的事情我们不插手,走吧。”
病房的窗户开着在换气,烧烤的味道有点重。
魏枞应还以为她今天不过来看自己了,这次比之前来得晚了好久。
看她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魏枞应喊了她一声。
她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走过去,将换气换得差不多的窗户关上。
室内的灯将她的身影印在窗户上,窗外漆黑。印在玻璃上的灯冒充着夜空里的月亮和星星。
时筠站在窗前,窗户已经关上了,她人依旧背对着他:“魏枞应。”
喊他名字的语气,轻轻的,有些无力。
魏枞应察觉异样:“怎么了?”
“你能不能放弃赛车?”她问。
语气清清冷冷。
魏枞应看着她的背影,没有想到还是这个问题,他的答案没有变:“不能。”
他回答完,病房里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她依旧背对着病床上的人,魏枞应紧接着听见深呼吸的声音,随后她转过身,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她抬手将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表情恢复到和平时无二的样子。原本魏枞应想要说些什么,但看见时筠那变化的样子他一瞬间哑然了。
她在那一刻仿佛成为了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山鲁佐德。
是啊,他不想要那些总想着他改变的人,他就喜欢时筠这样只需要爱他的就够了。
从那天开始时筠开始照顾起了魏枞应。她似乎也忘记了原本说好的三月见面的时候再好好聊聊这件事。
她忙完自己的事情,剩下的时间都在医院里陪他,无微不至,之前分手的讯号彻底消失了。
他说吃不惯医院伙食的时候,她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了一份营养餐。
比医院里的好吃多了。
喂饭这活她也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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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林枋都夸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变成了模范女友的标准。
林枋隔天来看他,正巧时筠值班太累,趴在床边睡着了。林枋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有点老气横秋:“挺好一姑娘,你好好把握。”
每天时筠都睡在那张不大的折叠床上,比他睡得晚,醒得比他早。她认真地遵守着医生说的一切医嘱,细心地照顾着魏枞应。
白天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她就坐在旁边,将电脑放在床头柜上写着文章。
魏枞应也不看电视了,躺在床上看着时筠用功的样子。
键盘敲击的声音清脆,她神情认真又专注。
他是个捣乱分子,时筠写了几行字感觉到后背上有一只手。
右手没在挂水,他便用右手去折腾时筠。手抚着她的脊椎,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背:“后背挺起来,你小心驼背。”
时筠卡着开头,陷在瓶颈期里,他往自己枪口上撞:“你什么时候还成个爹系男友了?”
魏枞应看她坐直之后,手还没有收回去:“我不是。”
时筠我打字的手停了,斜睨。
在时筠的视线里,他笑:“我是实干派,能干的男友。”
听着实干能干这两个词,时筠觉得百分之两百被他扭曲了意思。
说他流氓,他这回倒是不承认了,拿鲁迅的白胳膊来引经据典。
学业为主,魏枞应没再闹她,她安静地写着文章,魏枞应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她随意地扎着头发,身上那股子因为发型和针织衫的休闲打扮突然多了一份浑然天成的亲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