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詹斐笑起来,觉得自个儿现在特别幸福,于是就请了厉枭洲过来吃饭,主要是想给好友秀个恩爱。
“咦?你家那个球呢?怎么没一起来?”孟詹斐打开门问。
“他还没回来,”厉枭洲打量着他的腿,又问:“真住这里了?你爸妈那里怎么办?”
孟詹斐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现在养伤呢,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厉枭洲拍拍他的肩,“我家倒不会打人,但我爸这几天跟我冷战呢。”
“那你怎么办?”
“凉拌啊,”厉枭洲也同款耸肩,“这又不是讲道理的就能讲通的事,他们只想听他们想听的。除了较劲也没其他办法了。”
孟詹斐就叹了口气,说他爸昨晚给他发短信,把他骂得跟绝世人渣一样,下一步可能真得断绝亲子关系了。
但孟大兄弟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三十年的成长史,自觉他作为大儿子,从小就在父母的高压下高要求下长大,几乎没有松懈的时候,也算对得起爸妈了。
很多时候,他更感觉自己就像父母拿来炫耀的工具,一件待完成的瑕疵品。好像一旦达不到他们的期望,自己就不再是儿子,而是仇人了。
童年时,他对父母是惧怕的。成年了,他和家人之间也亲近不起来。
“我估摸着我现在就是迟来的叛逆期?”孟詹斐摸着下巴,给自己做了个评价。
“我认识个心理医生,要不你去看看?”厉枭洲进客厅看了两眼,问柳春呢。
“唔?你来了啊?”二楼阶梯口,柳春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下来。
刚说得正在兴头的孟詹斐立刻抛下好友,嘀咕柳春不穿鞋会着凉。
柳春道:“看医生也没用,他现在有点走火入魔了。”
“什么意思?”孟詹斐问。
厉枭洲:“你想说他恋爱脑?”
孟詹斐嗤一声,“我看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仗着把我拿捏住了才这么有恃无恐。”
“或许吧。”柳春都懒得说这家伙凌晨想要撬开他卧室偷偷进来的事。转头看向另一只两脚兽,他问:“你和那只猫怎么样?”
厉枭洲想了一下,回答道:“挺好。”
“他现在也适应了,如果你想要解开你们之间的契约也可以。”本来当初就是因为妖管局的琐事太多,他懒得负责球球猫,才为了省事一脚踢到了厉枭洲那边。
“目前不用,”厉枭洲说完,又问:“如果当初我没应下球球的事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