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宁嫣微笑道:“这首曲是在描写楚汉相争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两个英雄人物在争夺天下,一个叫刘邦一个叫项羽,他们打了五年的战争,最后在徐州打了最后一场仗,刘邦以三十万大军的兵力把项羽的十万大军紧紧包围,项羽本来就弹尽粮绝,大势已去,而到了晚上,刘邦又设下十面埋伏的阵法,唱起了楚军家乡的歌,这四面楚歌使楚军的士兵思念家乡,军心涣散,无心恋战。形势迫使项羽连夜突围外逃,最后在乌江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项羽终因寡不敌众,而在乌江被迫拔剑自刎。这乐曲的最后一节便是在描写刘邦追逐项羽的紧张场景,最后在追捕声中嘎然而止。”
格罕点头道:“原来有这样的故事,你弹的相当动听。”他放下酒杯,侧眼低喝道:“尚巴堤,你还要呆站那儿多久?”
尚巴堤还在门口沉浸在那激昂
动人的旋律中,浑然不觉乐声已停,直到听见格罕喊了他一声才回神。
“大帝恕罪,刘姑娘琴艺高超,属下听得一时忘我,才忘了要先行通报。”尚巴堤急忙走了进来,赶紧向他二人行礼。
尚巴堤躬着腰,脸上溢满倾慕的神情偷眼望向刘宁嫣,只见刘宁嫣朝他淡淡浅浅地一笑,这不经意的微笑,却已够让尚巴堤心满意足,回味许久,觉得不枉此生了。
格罕道:“究竟有什么事,快说。”
尚巴堤道:“东阳王世子阳炎和郡主阳妍在门外求见大帝。”
格罕与刘宁嫣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随即站起一摆福身道:“恭喜大帝,四大军阀终告分崩解体,蝴蝶岭以北已尽归大帝所有。”
格罕看了她一眼,只道:“你怎能确定他们是来投降输诚的?”
刘宁嫣恬静微笑道:“东阳王都把一对儿女当人质送上门来了,还能是什么意思?”
尚巴堤心下暗自敬佩刘姑娘的机敏,向大帝道:“那大帝要见他二人接受东阳军的投降吗?”
格罕冷笑一声道:“哼,就凭他们的身分还不够格。本帝不见!”
尚巴堤愕然以对,一旁的刘宁嫣却神态从容,秀眸凝定地盯着格罕瞧,轻声道:“是的,东阳王世子怎能与大帝做交易呢,扣着他兄妹二人,就不怕东阳王不亲自来朝投诚,以显大帝一国之君的气度,用不着纡尊降贵接见他兄妹二人。”
格罕瞧了她一眼又斟了一杯酒,淡淡道:“人若太聪明,是会惹来麻烦的。”
刘宁嫣盈然一笑道:“不过,对大帝来说没有什么会是麻烦罢。”
尚巴堤这才恍然大悟道:“大帝是要东阳王彻底表态,若他敢来,咱们手上就掌握了整个阳家血脉,那么东部沿岸就等于在我们手里!”
格罕意态悠然道:“尚巴堤,你明白该怎么做了吧?”
尚巴堤躬身道:“明白,属下立即去安排。”说完转身便急忙走了出去。
格罕看向刘宁嫣道:“你,再给我弹一曲吧。”
“领旨。”刘宁嫣娉婷转身回座,纤手架势一摆,一曲流畅优美,令人无法抗拒倾听的乐声又充盈了整个花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