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萣珸、解萣珸,太绕口了。”
“是有一点。”一旁的伟震泠同意地点头,黑眸投向站在台上两颊羞红的女孩,扬起安抚的笑容,旋即说道:“这样吧……从现在开始,大家就叫你『解子』好了。”
“为什么?”她不明白地看着那擅作主张的人,心跳莫名的加快。
“你不喜欢?”伟震泠皱起眉头问她。
解萣珸偏头想了一会儿,才缓缓摇头。
“你既然不反对,就这么决定了,解子。”伟震泠扬起爽朗的笑。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而当时的伟震泠已是校内风云人物。
每当他唤她一声解子时,就有如春风吹过她心湖,扬起阵阵涟漪,令她不由自主地悸动着,也变得柔顺软弱。
忽然,一阵强风吹来,吹醒了沉思中的解萣珸。
脸颊的泪水干了,她轻拉薄外套抓紧衣襟,回过神看看四周。
尽管烙印在心上的往事仍是如此清晰、刻骨铭心,但也到了该清醒的时刻。
解萣珸决定不再沉浸于悲伤,她拉紧衣摆走进一家咖啡厅,为自己点了一杯热咖啡,设法让心情平静。
她慢慢地将浓烈的热咖啡饮入口中,打算利用咖啡的苦涩来减低心伤。
霎时,她讨厌这种自我卑怜的感觉,让她彷佛又回到疗伤时;她微微使力想起身却不得行,经过一番努力,她依旧乏力的瘫坐在咖啡馆里。
她的心像是被什么缠住似的,摆脱不了,而脑海里完全毫无头绪,她深深戒惧着,害怕自己又跌入深不可测的泥沼中而无法自拔。
“震泠,这个后天要交给得化厂的合约,你要不要先过目一下?”江炳庆把一大叠的合约书放在伟震泠桌上。
久久不见回应,他又呼喊一次:“震泠,合约书我放在你桌上了喔!”
他竟然还是没反应!
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个从不浪费时间的家伙破例了?
思索不出答案,江炳庆伸出短短手指在他面前晃动,压低声音说:“回神唷,伟震泠,快点回神唷!”而后往他肩膀重重一拍。
伟震泠吓了一跳,见着是他,即厉声斥道:“你干嘛吓人?”
“唷……”江炳庆故作不明白,一边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一边说:“不知道是谁在想什么想到失神呢?”
“我……”伟震泠登时有几分做错事的无措。
抓到他人把柄,就该好好利用。这可是他江炳庆的至理名言。
“承认啦!”
“你……算了!”伟震泠摇摇头,换个话题问:“你有什么事?”
“送这个来给你。”江炳庆用手指弹弹合约书。
“好!”翻开合约书,伟震泠立即动手签字。
江炳庆眉头一拧,“你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