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肌肉被锢得一酸,黎昌忍不住嘶了一声。
身后的人动作顿住,这时候倒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在:“还疼吗?”
黎昌被这样一问,眼泪登时就掉下来:“疼。”
任克明握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下他眼角的泪珠。
“我让用人给你做点清淡的。”他说:“穿好衣服就下去吧。”
黎昌穿睡衣时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整副身姿,全是或青或乌或红的痕迹,有些地方碰一下都受不了。
特别是脖子,上面全是印子。
这人是吸血鬼吗,黎昌抽着气,眼泪还挂在脸颊上想。
下楼前他把眼泪擦干净了,他可不像任克明一样,不想被人觉得自己动不动就哭。
走楼梯的时候只觉得后。面特别不正常,是一种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能说疼吧,反正就……不正常。
任克明在下面接他,牵过他的手往餐桌走,搞得他跟是古代哪个宫里的娘娘似的,旁边还找个太监搀着。
……今天这太监鸟太大了,没割干净!
黎昌带着点气的坐到餐桌椅上,硬邦邦的板凳把他屁股冰一下,他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了一阵。
任克明看他这样,忽然就下桌上楼去了,不知道去干啥。
吴妈这时候来上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黎昌说:“疼吧?哎哟,也不知道你怎么能受得了的,当初那架势……”
黎昌捕捉到了不对劲,问:“……当初什么架势?”
吴妈看看他,犹豫了一下,说:“先说好,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啊。”
她压低声音:“任先生才跟你结婚那阵啊,干这事就跟有瘾似的。你们才结婚的时候,嚯,那是三天三夜都没出房间呐,头一天差点把医生叫来了,后面两天就收敛了……”
黎昌问:“……怎么收敛的?”
吴妈见怪不怪地看他一眼:“能怎么收敛!就是不走后门嘛,用嘴,用大腿,用手,再不济,用脚也一样!”
黎昌傻傻地听他说完这话,忽然听见背后传来动静,机械地扭头往楼梯那看。
就见任先生掌着扶梯站在楼梯中央,手上不知道拿着什么,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黎昌。
黎昌对上他的眼,只觉得菊花一紧。
喉咙一紧,大腿一紧,拖鞋里的脚趾母也一紧。
……这么看,这人前几周还挺能憋。
任克明从楼梯上下来了,把手里取来的东西放在黎昌手心。
“药膏。”他说:“抱歉,是我太过分了。”
黎昌碰见他手指的那刻还有些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