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留疤,声带受损,心理还出了问题,温宁不敢轻易触摸他这五年间的回忆,只能装作不在乎,不关心。
关于任务的事,周正尧回来时在组织那边已经审完了,还在东池的病房里躺了一个月,身体有好转了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关于那些记忆太过惨烈,翻遍大脑,都找不出一丝一毫轻松的,五彩的,可以告诉她而不让她担心的时刻。
她不问,他也不忍心说。
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就行了不是吗,生活总是要向前看的。
那些污浊的,肮脏的,黑暗的东西已经离他远去了,从此他的生命里只有温暖。
不经意间将搂住她的手攥紧,想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爱意。
“我爱你,温宁,很爱很爱。”爱到在以为活不下去的那一刻,脑子里冒出来的全部都是他们斗嘴,欢笑,爱爱的画面。
满打满算他们只相处了两年,这两年除掉一开始的生疏,不知道爱意究竟是从什么时候产生的,竟然能消散住这五年的痛苦。
“对不起,将所有的重担都放在了你身上,离开前还跟你闹了那么久,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开始了干涩喑哑,似是枯旧的木头,渐渐地嗓子眼充满了铁锈味。
“别说了,嗓子不好就少说点话,我接受你的感谢。”她做的一切虽是心甘情愿,却不是理所当然,周正尧欠她一句谢谢。
轻吻在她的发丝上,他还是想问一句,“还爱我吗”亦或是嫌弃我吗,还要我吗,心里还有我吗。
说实话,温宁不知道。
应该是爱的,但她没爱过,不确定那是不是,书上说爱是擦枪走火,轰轰烈烈,是一种强烈的情绪。
温宁的爱太过理性,平淡,在听到周正尧出事的消息时,有悲伤,有痛苦,有心痛,但从来没有天塌了,活不下去的感觉。她能理智的把所有人都安排好,能当做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毫无希望地等下去。
所以,这是爱吗?
“爱的吧。”对他仍有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情感。
“那就好。”
“吧”字不重要。
……
翌日醒啦,周可可发现爸爸妈妈抱在一起睡觉觉,而她自己被扔在了一边,轻哼一声爬起来,溜到他们两之间。
周可可一有动作周正尧就醒了,警觉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怀里多出了个糯米团子。
“爸爸,你也醒了吗。”周可可眨巴着大眼睛。
“嗯,你还想睡吗。”
“要,我们一起睡好不好,你和妈妈还有我,我们一起睡。”周可可以前就渴望着这样的画面,终于在这一天实现了。
“好。”周正尧给她调整好位置,母女俩人都被抱着。
温宁轻轻哼了一声,父女俩看过去,见温宁没有睁开眼睛,顿时都松了口气。
此时才早上五点半,远远不到温宁起床的时间,了解她的生物钟的人就知道,距离她起床至少还有五个小时。
享受着这一室的静谧和谐,父女俩再次闭眼,发现都睡不着后,玩起了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