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毓的脸在杨姝眼中忽远忽近,杨姝用力摇摇头道:“是醉了,醉了。”
:“快扶你家女郎去旁边的厢房休息一下。”杨毓强忍着醉意,对杨姝身后的婢女道。
婢女也没迟疑,与另一婢女飞快的交换眼神,连忙扶着杨姝到亭下的厢房去安顿,接着去厨房准备醒酒汤。
另一个婢女冷眼看着酒醉的杨毓和卢柬笑吟吟道:“女郎,郎君,请在此稍侯,奴去给二位端醒酒汤。”
杨毓半个身子倒在石桌,唇边溢出一句“嗯”接着便不省人事。
婢女冷笑着将卢柬的衣衫扯开,又将杨毓一半外衣扯下,露出一抹香肩,将卢柬的胳膊搭在杨毓的肩上。
外人看来就好像杨毓半赤果,被卢柬抱在怀里。只等有人路过凉亭,看到这一幕就完成任务。随后摸摸腰间沉甸甸的荷包满意的离去。
趴在桌子上的杨毓睁开眼,见婢女远去,手脚已软的不成样子,从头上扯下束的玉簪,狠狠的刺在手臂上。
鲜血殷出,染红了洁白的衣袖,杨毓清醒几分,用力甩开卢柬的手臂,头晕目眩的她酿跄的扶着桌角走出凉亭,杨毓看着醉倒的卢柬,心中恨意徒升,原想用比较温和的手法解除婚约,却奈何不得别人无时无刻的算计。
想到这里,杨毓唇边勾起一分冷酷的笑容,又用玉簪狠狠的刺了手臂内侧一下,登时一声吃痛的嘤咛。
看着杨毓点点殷红的素白衣袖,桓七郎唇角紧抿,微微皱眉道:“才多一会不见,怎么就惨成这样了。”一个拖长尾音的男声响起。
杨毓猛然回头,正是桓七郎,杨毓贝齿咬咬嘴唇,眼泪险些夺眶而出,道:“着了别人的道,险些毁了清白。”说着,斜眼瞥了一下亭中昏睡的卢柬。杨毓之所以能清醒到现在,并不是酒量极大,而是靠着玉簪的刺痛,和一股气顶着,此刻见到帮过自己的桓七郎,这一口气便散了些,脚下几乎站不稳了。
桓七郎见此香艳的一幕,脸色一红,赶紧上前扶了一下,帮她理好衣襟,把那白玉般的藕臂藏好,听不出喜怒的语气中,带着些不屑道:“刚刚和王靖之说完话就自己走了,找也找不到,片刻不见就差点被那肮脏物夺取清名,你这样的女郎如何在世间行走?”絮絮叨叨的说着想把杨毓扶到一边休息。
杨毓听闻桓七郎不屑的语言,心中又鼓起血气,不由分说的用玉簪再次刺中手臂,桓七郎大惊:“我都来了,你还要自残醒酒?”
杨毓冷笑一声:“七郎如此看低阿毓,便不需多管了。”说着用力甩开桓七郎的手臂,走向杨姝休息的房间。
桓七郎扯扯嘴角,笑的意趣深厚,索性站在一旁,双臂抱胸看着。
杨毓步履有些酿跄,却神志如常,她扶着木质栏杆走到杨姝的房间,只见杨姝衣衫凌乱,面色绯红的倒在榻上。
:“嗯。”一声令人酥麻的轻哼,从杨姝口中溢出。
杨毓笑的姝丽绝艳,她轻轻的走到杨姝身边,帮她将衣衫解开,露出内里粉嫩的肌肤,用魅惑的声音道:“是不是很热?”
杨姝闭着双眼,绯红的脸颊上殷出点点薄汗,声音慵懒中带着魅惑道:“衣衫恁的硌人,磨得我好痛。”痛字的尾音拉的老长,带着似娇媚似撒娇的语气。
杨毓轻轻一笑道:“我帮你。”接着将她慢条斯理的,将杨姝的外衫脱下,扶着杨姝,向门外走去。
杨毓从房中拖出杨姝,连拉带扯,杨姝的头也乱了,衣服也早已脱的七零八落,随着杨毓出来,口中还叫着:“好热啊,好热,你要带我去哪?”
杨毓一边扯着她,一边柔声道:“我带你去解热,跟我走。”说着又轻柔的扶着杨姝。
桓七郎见二人出来,调笑一声,当他再次定睛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别过脸,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