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黑云笼罩,天色也越来越暗,一声惊雷把大黑大黄和大灰惊的耳朵竖得老高,警惕的望着远方,围在戚莳身边不愿意离开。
戚莳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三只狗头,拿了三个糙面馒头出来,让它们去一边吃去了。
顾尧睡眼惺忪的从卧房出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暗哑嗓音道:“怎的也不叫我。”
戚莳笑道:“看你睡的香,没舍得。”
顾尧笑笑,用凉水洗了把脸,终于精神了起来,“看着要下雨,今儿就不出门了。”
戚莳点了点头,把温着的饭菜端桌上,油灯点亮,道:“大白天的还得要点灯才行,看来这雨小不了。”
“趁着大雨,我俩也偷得浮生一日闲。”顾尧应景的拽了句诗。
戚莳笑道:“还挺有学问。”
顾尧哈哈一笑,“我养父是识得字的,我都是跟他学的。”
“我觉得爹真的好神秘,一个打猎的猎户,还会诗。”戚莳感叹道。
顾尧不置可否,他也和戚莳有一样的感受,不过斯人已逝,再多探究也无甚意义。
玉米碴碴粥浓香粘稠,配上流油的咸鸭蛋,再没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夫夫二人刚吃过早饭,暴雨就倾盆而下,院子立刻湿透,哗啦啦的雨声拍打在屋顶上,顾尧道:“好在换成了瓦,这么大的雨,茅草屋顶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
暴雨天,也没人来串门,两人的冬衣也做好了,戚莳闲来无事,把去山里捡的核桃搬了些到堂屋,一个个敲开,把里面饱满的果仁取出来。
顾尧躺在榻上,见状不解道:“敲这玩意儿干啥,什么时候吃,什么时候再敲不就好了。”
戚莳拿着锤子边敲边道:“我打算做些核桃酥来吃。”
顾尧惊讶道:“这你也会做啊?”
戚莳笑道:“画姐会做,和她婆婆学的,我也学了两手。”
顾尧点了点头,起身道:“我来敲,你来取,快些。”
戚莳闻言把锤子递给了他,夫夫二人伴着雨声,在堂屋哐哐砸起了核桃,气氛还挺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