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打架了,小婶还能表扬他?
江芝没错过他神情变化,没说什么,只又稍微提了句:“我知道你刚刚动手是因为大毛说了不好听的话,侮辱了家里面的人。维护家里面的人没有错,别人欺负了你,你打回去也没有错。但小婶想让你认真地想一想,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除了动手以外的其他方法。”
“其他方法?”
“你看,大毛比你稍微壮实点,你或许动手还能打得过。那要是换了个跟你小叔那样高的人,你该怎么办?总不能明知打不过还要打吧?”
子城下意识地点头,对呀,他小叔小时候不就是这样长起来的吗?
只要没被打死,那下次打趴下的就一定会是对面。
“子城,”江芝看向他,握着糯糯的小手晃了下,“你要知道,拳头只是我们自保的一种方法,但不是唯一的方法。更不能本末倒置,你能明白吗?”
子城眼里露出些许茫然神色。
江芝没有再往下说,而是看着时间差不多,哄他们两个进屋午睡。
临近屋的时候,子城突然开口,很认真地看向江芝。
江芝以为他想明白了,挑了挑眉,停下步子,等他开口。
子城眼里发光,问的极其认真:“那个,我小叔今晚真的回来吗?”
“……”
江芝扯了下嘴角,学着他的语气,回答地也很认真:“你小叔今晚是真的回不来。”
“……”
子城“哦”了声,低着头,失落地往屋里走去。
原来小叔没说错啊,漂亮的女人真的都好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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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刚吃过饭,天已经完全黑了。由着是个阴天,天空里连颗星星都没见到,北风呼呼地吹着人脸疼。
江芝刚把明天要用的红枣泡好,家里的木门就被人轻轻敲响。她举着煤油灯去看,江佑背着筐子,冻得直哆嗦。
“二哥?”
“进屋说。”
江芝忙把人迎进屋里,又趁着厨房没灭火给他倒了碗热鸡汤,又哈了两个热饼子。
“先吃点东西,怎么这么时候过来了?”
他们约的时间明明是下午。
“下午大队盘账,妈的,冻死了。”江佑捧着碗鸡汤“咣咣”地喝了一大碗,才勉强缓过劲儿,“我也没想到今儿晚上风刮的这么大。”
江芝听外面冷风猛拍着窗户,肆虐着大地,逼低着气温。握着手里还没成型的布料,有点担心还躺在河道旁的邝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