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建筑,唯一能提醒我现在是21世界的东西是窗上的玻璃。
这样的屋子就算在大太阳底下,也让我觉得阴森,至少古怪。
我和唐涛对视一眼,唐涛扬了扬手里的棒子,用小眼神示意我向前进,有他做我坚强的后盾。我也就不再犹豫了,推开半人高的木门进去了。
“我进来喽,我就是找点水喝,我没有恶意……”我很怕人家拿着什么刀枪砍花我的小脸,或是用草叶木棒变出蛇来对付我,因此边走边说着话。后来我知道,我虽然嘴硬说王小丽说树枝变蛇的话是无稽之谈,实际上还是往心里去了。
然而并没有人。直到走进里屋,还是没有人。屋内的家具都是很古老的样式,收拾得整整齐齐。打开厨房里的器具柜,见锅具都是现代化味道颇浓的不锈钢制品。碗碟摆放齐整。我拿起一只碗看了看,碗底残留着的水看起来还很新鲜。屋里的气息也很温馨,一切景象都表明这家勤劳的主妇干完家务收拾停当后去邻居家串门了,随时都会回来的样子。
我从屋里走出来,站在院里听了听。却只听到身边唐涛的呼吸声和草丛里的虫鸣,远处树上几声不安的鸟叫,除此外,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个村里,已经没人了。这是个已经死去的村庄。
我带着不安从这家走出来,又去了另一家,情形一样,还是没人。连走了几家后我心里已经知道我的预感可能是真的。但我犯了拗劲,挨家挨户地走下去,进门,打开,出来,全村都走遍了,也没见一个人。
人都去哪了呢?他们前两天还在这里生活,现在,却无影无踪。如果是瘟疫害村里的人全部丧命,那尸体呢?如果尸体被人处理了,又是谁处理了尸体。
唐涛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姐,你姐们儿不会是做出了T病毒,那些死人变活死人,站起来自己走了吧。”
想起《生化危机》里那些满大街晃悠着随时准备咬人的腐尸们,我背后一阵发凉。“快走,咱们又不是爱丽丝。真有活死人来,咱们只有被撕碎了填人家牙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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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神殿里的小妞
更新时间2011…6…21 16:23:54 字数:2990
我拉着唐涛脚步如飞,快出村的时候,忽然想起王小丽说的村庙,就马上改变了主意。“他们大概都在村庙里。萨满修炼中有一项是静坐冥想,没准他们都在静坐默哀呢。我们去村庙看看?”
唐涛本来也是好事的,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在山顶上的时候,我们就看到村庙了,可穿过村庄到村庙时我们才看清它的全貌。
这是个靠山而建、风格古老的建筑,雕梁画栋,飞檐斗拱,看着像从山里钻出来似的。南面一排大窗,窗框门楣上镶着棂格,棂格中间卧着雕刻的小兽,都描着黑色。广场上有个高高的旗杆,旗杆上,真像王小丽描述的那样,挂着彩幡。庙前并没像我想的一样坐满了人,而是一个人都没有。
推开庙门进去,里面的空间却比想像中小了很多。即没偶像,也没图腾,宽畅的地上摆放着阶梯桌,衣架等物。四壁上,挂满了花样繁多、颜色鲜艳的面具。成排的阶梯桌上,放着各种形状的头冠,挨着四面墙立着几排衣架,上面撑着衣饰。
衣饰包括绣着精美图案的短上衣,同样精美绣花的披肩,一串串长长的宝石项链挂在披肩上。短衣的胸前还镶嵌着铜镜。下装是两层长裙。内裙上绣着山河鸟兽的图案,外裙是长长的彩绣的流苏带缝在一起组成的。所有的衣饰都精美华丽,造型奇特。本来我就对这些衣饰产生了怀疑,一看到铜镜立即知道我猜对了。那些面具和头冠,也应该不是普通的装饰品。本来我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是卖给游客的商品呢。
“这是什么?演戏的道具?这村里还唱戏吗?”唐涛好奇地从墙上摘下一个面具打量着。
“是萨满做法用的法衣,面具和法冠。萨满的法衣和法冠代表了他们的地位和能力。如果萨满死去,生前穿的法衣用的法器面具等物都得陪葬,也因此,很多代表萨满文化的东西都失传了,估计只有在古墓中才能找到。面具是一种图腾崇拜的演变。降什么神就戴什么特定的面具。”
我轻轻抚摸着一件法衣上的一条黑流苏条上的刺绣,忽然想起昨天夜里的那七个人。现在想起来,那七个人的打扮明明就是萨满的穿戴。虽然没看清五芒星角上的五个人戴的面具,但可以肯定,他们代表着五大元素。白袍的那位没看见。黑衣银面的面具,带翼双狮和骷髅头,代表了什么神?又象征着什么呢?
难道昨天夜里我遇到了萨满们在斗法?还是六对一?我努力想着那时的情景。人的大脑其实能记住眼睛看过的一切东西,有时候看过的事却不记得,其实不是大脑没记住,而是埋在新的记忆之下了。我要把被埋着的东西想起来,从中找到更多的细节。
燃烧的五芒星忽然消失后,那五个人上去围攻黑衣杀手,黑衣杀手抽刀,斩向他们,刀风翻卷间,五个人倒地。其中的一个就在我身边,银色的刀光划开面具下的脖子,露出黑洞洞的……黑洞洞的?血呢?肌肉呢?骨头呢?当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此时想起来,不管有没有血,脖子被斩断后的切口无论如何都不该是黑洞洞。
难道那五个人当时就已经不是人,而是五张空洞的人皮吗?也只有这样,被刀划开后的切口才能是黑洞洞。那么昨夜的斗法就不是六对一,而是一对一?
在古老的传说中,第一个萨满是天神和人生的孩子,并由天神养大,具有神的法力,是通晓神界,兽界,灵界,魂界的第一人,降神役灵,神通广大,除魔杀鬼,法力无边。假如这传说成立,那役使五个死去的人,把他们的灵魂塞进皮里充当傀儡去作战也是有可能的吧?很多故事不都这么说,电影都这么演吗?
一念及此,我顿时头皮发麻。如果昨夜就想到这些,我肯定当时就被吓嗝屁了。不是怕人皮傀儡,而是因为世上居然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这一事实让人恐惧。
好在我立即觉得这想法荒谬而愚蠢才放松下来。现在可是热武器高度发达的年代,不高兴了就你打我一颗飞毛脚,我还你一个地对空,再不济一人一把沙漠之鹰对射,也比什么魔法阵来得实在。派个鬼神去把对方灭了,大概只有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古尸才那么干呢。
昨天夜里的事越想越不真实,我简直要相信那是我在极度恐惧之下产生的幻觉。
“这些衣架上的衣服呢?”唐涛忽然说。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每隔一件彩衣就有一个空衣架,接着,我发现面具和法冠也是。墙上的那些面具错落有致的,我开始还以为是故意摆成那样子,现在看起来,那些空位上的面具是被人拿掉了。在桌上的一排排头冠中,每隔一个就有一个空位。我数了一下,共有三十九个空位,空衣架,也是三十九个。缺的都是女性萨满的服饰。
我忽然明白过来,指点着那些衣饰问唐涛:“这里一共应该有七十八套萨满服饰,男女各一半,现在只剩下男萨满的服饰了,女萨满的服饰哪里去了?”
唐涛翻了个我哪知道的白眼,然后我们就在庙里翻开了。可庙内就那么大,除了摆放服饰法具的桌架,也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最后我和唐涛不得已走出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