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推门,在玄关处换鞋,穿着袜子踩上垫高的木地板,伏见羽生一抬头,看到伏见夫妇凑在客厅里鬼头鬼脑地窃窃私语。
“父亲?母亲?”
“是羽啊!”两人闻声回头,一左一右拉住羽生的胳膊,“话说,今天鹤真是不对劲呢!”
“嗯?”
“今天天还没黑人就到家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伏见太太忧心地说着。
“而且,现在已经九点半了,电视里开始播放网球小子了,他都没下楼来和我抢电视。”伏见先生补充道。
伏见羽生立刻警觉,这么一看确实是问题很大,难道是因为有了青春期的烦恼?
嘶,不、不会是恋爱吧?!羽生苦恼。
“我去看看。”她从父母的怀抱里抽出手臂,踩着楼梯登上二楼。
笃笃笃——
“老哥,是我。”
伏见羽生听到细微的回应,推门进去,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睛。
平时里无人觉得相似的眸子,这一刻却能看出它们是一模一样的,四目相望,羽生一怔,“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
声音听起来起来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那样无机质。
“”捡起地上的杂志书,伏见羽生手放在翻开的页面中央,又问,“发生了什么?”
伏见鹤生看到她的动作,眉头一皱翻身不看。
“没什么!”
嘶啦——
“发生了什么?”这次是一本美女写真集,正经的那种,伏见羽生偶尔也会因为觉得好看借走翻一翻,她念上面的字,“春天樱花雨下的和服少女”
鹤生的背影动了动,声音倔强:“没——什——么——”
嘶啦——
“发生了什么?”她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漫画,展开。
“没什——”鹤生虾一样缩起,试图隔绝骚扰。
“海贼”
“等等,这个不行——”
鲤鱼打挺地从床铺坐起,果然看到羽生手里正欲撕掉的,画有草帽小子图像的书,如临大敌。
羽生挑了挑眉。
鹤生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别过头不爽地撅嘴,余光在漫画书和羽生时刻准备作案的双手上徘徊,不情不愿地开口:“今天,教练请冰帝网球部正选来学校,和我们打训练赛”
“只用了二十分钟,我们全员惨败”回忆起当时的场面,他面露痛苦,搁在膝盖上的双拳捏紧,“我在想”
鹤生低着头,整个人仿佛烈日暴晒后的水母,浑身柔韧化作一摊无用的稠液,“我是不是根本不适合打网球。”
羽生无光的黑色瞳仁缩了缩,缓缓放下手中的书质。
书桌隐藏的暗屉被拉开,露出一排花花绿绿的细棒,小巧的手指从中拿出一把,越过消沉坐着的少年。
唰啦——
窗户打开,风一股脑涌进来,帘子吹起,书页哗啦啦作响,两人的发尾在风的波浪里起起伏伏。
羽生跨上窗户,弯腰曲折贴合在窗框里,回望,向背对窗户只转个头看来的哥哥伸出手。
“要上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