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顾徽彦有些意外,表情又看起来十分尴尬,刚想转头就走,谁知她身后那个冒冒失失的下人已经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小的方盒子。
顾徽漪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将方盒子放在了大门前,随后还鄙夷道:“也不知阿兄怎么了,夜半笑得如此开心。”说完她便利索的离开的院子,只剩下一个方盒子站在空空荡荡的空地上。
阿绫取过来,打开,发现是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顾徽彦不由得十分震惊:“这家的点心可是十分难买,不排上个半个时辰的队可买不到。”
说罢,又撇了撇嘴:“这丫头,平日里一块都舍不得给我吃,今个倒是大方,给了你这么大一盒。”
顾徽止看着食盒,有些手足无措,听他这么说连忙递了过去,却被顾徽彦推了回来:“你吃吧,她特意给你买的,我说怎么好端端的花灯也不看了,原来是给自己的女弟买点心去了。”
“你以后要是缺了什么了便同阿兄说,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你吃几块便赶紧休息吧,阿兄不打扰你了。”说完,顾徽彦便从地上提起那两个倒着的下人,转身便要走出去。
“阿兄等一下!”顾徽止突然喊了一声。
顾徽彦诧异的回过头,便见到她飞快的跑回了屋子里,不到片刻又跑了出来。
“这是我亲手系的剑穗,送于阿兄做回礼可好?”
他见她笑起来明朗灵动,不由得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止送什么,自然都是好的。”
第5章
三日后,庙堂之上。
百官昏昏欲睡听着太子的奏报,待奏报结束后,所有人又都眼睁睁的看着定阳侯身着正红色官服,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
“臣有事要奏。”
椅上坐着的那位,语气低沉有力:
“卿讲。”
定阳侯正了正神色,旋即便将自己官帽脱下,放在面前,道:“臣请辞官,回老宅照顾臣母。臣母已八十有余,身体有恙,恐寿数不永,还请陛下应允臣挟全家离开盛京城!”
定阳侯虽然兀自感动了一番,话也说的悲壮,可是那几个昏昏欲睡的大臣并没有精神起来多少,还是耷拉着耳朵。心中不甚烦闷——正赶上太平盛世,又是春天,是旱灾也没有,蝗灾也没有,也没战事,朝堂上奏报的无非是谁谁谁又私德不修了,多娶了几个老婆的事,统统都要拿到台面上去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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