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闭上嘴。
好在谢逢周对她迟到没发表什么意见,站起身和她去填申请资料。
一系列证件表格填交完毕,再回来后那两人还在吵。
谢逢周没有像刚刚那样很欠地近距离观战,而是挑个离他俩远点的位置坐下,朝岑稚的方向伸出手。
岑稚下意识看向他中指,那枚拉环已经被取下来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迟疑片刻,把包递过去。
被人力度正好地捏住手腕,掌心温热,将她拉到旁边的座位坐下。
“还得一会儿排。”谢逢周松开手,终于开口,“再等等吧。”
“好。”
岑稚乖乖应声。
也许是昨晚分开时他心情就不太好,今天见面,话也比平时要少。
岑稚本就不是热络的人,只有在熟悉的朋友跟前会多说两句。她和谢逢周统共也没见过几次,所以谢逢周不主动找话题,她也不知道该聊什么。
周围的人要么结婚要么离婚,不论哪种都是相伴已久,知根知底。
他们夹在其中,格格不入。
座位离得近,岑稚肩袖紧紧地挨着谢逢周,隐约闻到他衬衫衣领上淡淡清苦的榛果木质尾调,很干净的味道。
和她之前在书吧说好闻的那次一样。
……男生也会用固定香水吗?
或者衣柜里的香薰。
岑稚好奇地往旁边撇一眼。
谢逢周不像她坐得端直,反而很放松。他仪态好,弓背也不显疲沓,懒散地敞着长腿,一手搭在膝盖上,另只手按着屏幕,低头在玩游戏。
后衣领翘起,露出截冷白脖颈。
棘突清瘦明显。
岑稚知道他玩的什么。
微信跳一跳。
她有段时间太忙,也会来两局空空脑子,但不如他把力度控制得那么好,每次都刚好让小人跳到最中间。
轻而易举过去二十关,岑稚看得正兴味盎然,玩游戏的人冷不丁出声,头也不抬地问:“等会儿领完证带你去吃饭?顺便见一见我朋友。”
岑稚聚精会神地盯着他指尖底下跳动的小人:“我还没有下班。”
她和闫燕请假过来的。
“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不用的。”
岑稚有点好奇他到底怎么控制的方向和力度,心不在焉地答,“我可能要加个班把今天采访的稿子写了。”
biu。
小人从圆台摔下去。
游戏结束。
……怎么突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