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瑟缩了一下,在季风将他抓过去手伸到夹棍里放好之后,他不由得冷汗直冒,双腿哆嗦起来。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还是不说?”风念晚仁慈地问。
张平硬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真遗憾,你又一次破坏了我做好人的机会。季风,何东,用刑吧!”
随着夹棍两侧缩紧,顿时一阵惨叫在屋中响了起来。
每次压缩,骨头都会如同断了一般剧痛起来,而随着夹棍的缩紧,骨头都可能被拉断。要知道十指连心,怎么能不痛?
风念晚一边喝茶一边悠哉地说:“你知道什么叫鱼鳞剐吧?真是一种恐怖而有趣的刑罚呢!”他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冷汗直冒的张平,笑眯眯道:“你知道这种刑罚是怎么行的吗?我可见过一次,行了两天刑罚那人才死掉。真是可怜啊,给他身上披一张渔网似的东西,然后拿着削铁如泥的锋利小刀轻轻地从渔网的洞中害下一块肉,不能太厚,不能太薄,不能出血,不能着急。就这样,一刀一刀轻轻地削下去,唰的一声就是一块肉。得刮上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无论多了还是少了一刀,刽子手都得受处分的。所以,那刽子手都是很小心的,慢慢地从你的皮肤上割下一块块肉,一刀一刀,如果你中间流血死了也不行,不能让你死,还是留着最后一刀直接插进你胸膛,然后直接去西天了,你说这样好玩么?还是你觉得鱼鳞剐比较好玩?”他小心翼翼地说。
张平被他这话说的,顿时有些惊惧。可是手上依旧是夹棍夹住了可怜的手指,发出一阵阵钻心的剧痛。
偏偏风念晚还不放过他,忽然走到他身边,笑道:“你还想尝尝其他工具对吗?鞭子?不好,打人有些费劲,你也会被打得血液横飞。用烙铁?嗯,不好,烤人肉味道不大好闻,相信你也不想闻吧?噢,对了,你现在能想起忘记的事情了吗?”
张平哆嗦着说:“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挑眉,然后了然:“我明白了。是不是你比较喜欢鱼鳞剐?行,季风,给他用鱼鳞剐看看。”
他往椅子上一坐,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张平眼看那渔网对自己身上一盖,再想到那锋利的小刀一刀刀割过自己的皮肤,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告诉我,如果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帮不了你?”眼看季风拿着锋利的小刀靠近他,眼看就要下刀,风念晚突然笑眯眯地问。
“我……我……”他突然犹豫不决起来。
“是不是家人被威胁了?所以你不得不帮他们做事?”他忽然问道。
张平惊愕地看着他:“你怎么……”
“怎么知道的是吗?张平啊张平,你是当真傻透了,昨天你被我抓起来之后我就立刻派人去搜寻你的家人了。后来,有农人举报,在城外发现十具不明尸体,经过验证,正是你张家十口人。你当真以为那些人能饶过你家人的性命吗?你还替他们熬刑,值得吗?”
张平顿时脸上血色全无:“大人,你、你说他们全死了!”
风念晚点头:“千真万确!”
张平突然哀嚎起来,“爹,娘,儿子对不起你们!”
风念晚叹气道:“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张平抬起头,突然叫道:“我说,什么都告诉你,但是我只跟大人你一个人说!”
风念晚摆手让季风他们两个出去,这才走到他身边道:“现在只剩你我二人,说吧。”
“大人,其实当时我也是受胁迫,无可奈何之下才这么做的。昨天突然有人在我中午回家时在路上拦住了我,那是一个男人,身材高大,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浓眉大眼,满脸胡子,尤其左眉有道疤痕,很是醒目。他拦住我告诉我,我家人现在在他手上,叫我帮他做件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他叫我把食盒带进去送给关押进来的宫女采红,说是她的同乡,尽点心意。又说我如果不把东西送去就要我家人的性命。而且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不然我一家上下都得一起下地府见阎王老爷。后来他就离开了。我回家一看,果然家中人被俘了,我没有办法,心想这大概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把那食盒送给了宫女采红。小的万万想不到那食盒里的东西会毒死人!可是我家人在他手上,我又不得不帮他做事……没想到那人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还是把我家人……”他说道这里已经眼眶红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风念晚收起扇子:“也就是说,从头到尾,你根本不知道那人的名字来历?”
“对。”
“好,为了你的安全,你暂时还是要呆在大理寺,至于你家人,我会请人代为入土,事已至此,我就不再多说了。来人,带他下去!”
“记得给他的手抹药,过几天就好了。”他扔了一管药给季风。
“好的,头儿!”季风转身扶着张平走了出去。
风念晚坐下,喝了口茶,陷入沉思中。
待会叫画师画张画像,然后找找看,到底这个男人是谁。
这案子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呢!他玩味地轻笑起来。
突然,副使卫和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
“大人,野天王率部偷袭麒麟关,已经拿下了麒麟关,现在正大举进军紫金关!刚才宫里来人让您迅速进宫,现在朝廷紧急升朝了!”
“什么!已经拿下了麒麟关!”风念晚惊道:“之前根本一点讯息都没有,那野天王果真厉害!竟然不声不响地拿下了天朝西北第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