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只想着老爷能留在京城里,多陪陪姐姐和孩子,不做那些让人后怕的事。”韩翠儿轻声细语的说道,叶开却听得颇不是滋味。
大军已经整装完毕,他留在京城的日子不会太久。
这个保证,叶开显然无法给予。
“老爷,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韩翠儿突然说道,叶开一愣,旋即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姐姐都告诉我了。”
叶开这下更加没话说,只好低着头道:“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韩翠儿没有说话,半天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张憔悴的脸,叶开始终无法直视。
“老爷,临走前,给这孩子起一个名字吧?”
面前传来了韩翠儿的声音,叶开反应过来,想了想道。
“就叫戎胜吧”
。。。。。
三天时间,瞬息而至。
而在此期间,蒙古活佛悍然称帝的消息,震惊了整个中国,社会各界响应纷纷,最后一致拥护叶开出兵平乱的决定。
紧接着,载沣以中国大皇帝的名义,颁发讨贼诏书,痛斥喀尔喀背弃祖宗神器,做如此人神共愤之事,在诏书里,载沣口吻强硬宣布,大军此举,意在震慑跳梁宵小,待天兵一至,诸逆授首,缚伪帝于太庙前,杀之以告国民。
总之,全国上下,一致对外,步调高度一致,然而,这个时候,却偏偏有人不这么认为。
。。。。。
“摄政王,这一仗不能打!”
“为何?”
“蒙古之所以敢称帝,背后必有俄国人的支持,这一仗打下来,我们的胜算委实不大,要是。。要是输了,那。。。国内政局不稳,革命党或趁势而起,局势恐对摄政王皇上不利!”
“载泽,你想多了,本王相信赉臣。”
大殿内,传来了阵阵问答之声,对话的二人赫然是内阁总理载泽和摄政王载沣。
载泽被驳回了话,低着头,默默不语,似乎在努力积攒着什么,半天后,他突然抬头,一脸坚贞问道:“摄政王就不担心这一仗要是打赢了怎么办?”
载沣一愣,旋即笑了,“载泽你糊涂了?打赢了自然是好。”
“那是对他良弼个人好。”载泽忽然阴阳怪气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载沣顿时觉得不对劲,当即诘问。
“要是打赢了,恐怕有好处的只是良弼一个人,对摄政王却是大大的不利!”载泽抚着胸,样子痛心疾首。
“载泽你求着见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你说!究竟如何对本王不好!”载沣猛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载泽一大早就来宫里见自己,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么混账话。
“摄政王想,要是这一仗打赢了,那良弼可就是战功在手,而国民百姓只知良帅一人啊,如此,他在朝中的声望恐怕。。。连摄政王都不及,现如今,内阁要员,十只有九,出自良弼门下,新军旧军也悉归陆军部军资府统领,臣明白摄政王信任良弼,但自古权臣哪个不是得了主上的信任而肆意妄为,摄政王,这一仗且不可。。。”
“够了!”
听了半天,载振终于明白了前者什么用意,猛拍桌子,大喝道:“你一口一个良弼,岂知他是本王亲封的忠敏郡王!仗还没打,你就妖言惑众,拿莫须有之辞诋毁临阵大将,可知犯了兵家大忌!赉臣忠心耿耿,拼死拱卫皇室,你却恶语揣测,实在是小人之为,载泽,你可知你这总理是怎么当上的!”
载泽彻底呆住了。
“本王来告诉你,是赉臣让给你的,载泽,你何德何能,竟然高居大清国内阁总理一位,论忠贞,你不如赉臣亿万之一,论能力,你更是差之远矣,若不是赉臣谦虚让庸,总理大位,那能轮得到你?!”
“臣。。。。”
载泽不知该怎么回答,一股冷意从他心底横生而出,片刻,身子便透了半边。
“臣对大清忠心耿耿,臣再不是想陷害良将,臣只是。。。。”
载泽絮絮叨叨半天,载沣听得实在不耐烦,一招手,眼神几近厌恶地道:“镇国公,本王不想听你说话,你跪安吧。”说完,也不等载泽反应就大步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