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到正中,几人已经坐在了帐篷里,当然互相也通报了姓名
杨乐景已经知道了,蓝衫小哥叫吴邪,兜帽小哥叫张起灵,黑漆漆说叫他黑瞎子、黑眼镜都行,阿宁,算了,阿宁她已经知道了
“杨小姐”
阿宁率先开口,姿态摆的很低,上来就先道歉
“我知道这几天手下人办事不太讲究,委屈您了,这里还给您道个歉,请您原谅”
只见过阿宁的精悍和狡猾的吴邪,看到阿宁低头,不由多扫了几眼,毕竟这女人的外貌还是很有欺骗性的。
然后再听着,心里就感叹,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阿宁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真是能屈能伸
“说来说去,这次的事,不过就是个误会而已,杨小姐,你是上错了车”
“而我们也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不得不暂留杨小姐跟着我们一些日子,就这个事情,我也可以表个态,等事情结束,我们一定会毫发无损的将杨小姐送回去”
阿宁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定定的看着杨乐景,显得十分的真诚,接着又似无奈的抱怨
“我们这群人呢,你也看到了,大部分不是种花人,而是来自美国,我的老板在深圳,上海还有好多沿海城市,也都是投资了产业的”
“本质上来说,我们是带着善意来贵国投资,为的也是给种花人民的幸福生活添砖加瓦,为此我们肯定是很遵重中国的法律的,毕竟谁都想好好做生意”
“在贵国这个律法严谨的国度,肯定是要遵纪守法才能长久,不瞒您说,本来这次的考古探险,我们也是做了申请的,前面审批都很顺利,最后不知怎么了,审批就是迟迟没有下发,也没告知我们原因”
“而这次的考古地点呢,又是有时间限制的,如果这次我们赶不上,下一次就得是五年以后,所以,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还望杨小姐能理解”
杨乐景默默的听着阿宁这一大段软硬兼施的话,没有出声,脑子里却飞速的转了起来,分析。
阿宁虽然说的好听,也演的好,但她结合她前后的行为,总觉得不对劲。
首先,阿宁刚才和她一见面,可是没有任何商量,强硬的伸手就想将她扯过去,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现在话里说的不得已,强势的很呢。
要不是她手快,攥住了吴邪的衣服,再加上运气好,遇到了黑瞎子这个贪财的出手相护。
只怕这会,自己就不是坐在帐篷里,听阿宁这个女人又是道歉又是示弱,然后软趴趴的暗含威胁了
八成自己要被绑着扔在帐篷角落里,而阿宁站着或者坐在椅子上,直接吩咐她要做什么,做不到,就噶了。
而这一切都是情势有了转变,她手里也开始攥了什么筹码,这筹码让阿宁忌惮,不想和自己撕破脸,鱼死网破,还可以让阿宁放下身段服软的。
身份背景么,应该不是,要知道刚才阿宁可是把她身份背景如数家珍,而她昨天为了保命跟司机和电话里的她求饶时,可没说这么清楚。
这又反向说明了,第一:在这一天的时间里,她早根据她泄露的那点信息,把她查了个底掉,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真的畏惧,参考刚才她强势的行为,这条排除
第二,阿宁背后的团队,是一波很强大的境外势力,或许和国内某些势力还有牵连,否则无法在一天之内,凭借部分信息,就把一个陌生人查的一清二楚,至少可以肯定,情报系统,他们很强大,这就很难搞了。
不过想想也是,能在种花家,暗地里还能组织这么庞大一群亡命之徒,即便是西北荒凉之地,什么遵纪守法,算了,信她就有鬼,他们是圣人吗?别开玩笑了。
所以不是身份背景,至少不完全是她的身份背景,让情势产生变化,关键会是什么呢,抬头隐晦扫了眼帐篷里的人,是不是对面的三人,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吗?
杨乐景开始回忆,面包车开进来后所有的画面,瞬间纷飞从脑中闪过,而几个画面清晰的被定住
“小哥,你怎么会和这些人在一起啊”—1
“说说看呗,我也想听来着”-2
吴邪被自己扯住衣服,带得踉跄时,张起灵及时扶住吴邪的手-3
“黑眼镜,道上人称黑爷,和张起灵齐名,南瞎北哑中的南瞎,他们俩都是我这次行动请的顾问”-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