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更没底了,陆聿扬龇着牙吸了口气,“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我给你收尸。”陆老太看着他微笑。
陆聿扬:“……”
您可真调皮。
揣着木盒子下楼的时候,陆聿扬听到了争执声,他这一耳朵听到的正好是萧艺的声音,就顺着声音走过去。
没想到刚过一个拐角竟看到萧艺把一个男人堵在墙上,手上死死拽着对方的领带往下拉,脚尖也高高踮起,一副亲不到你老娘绝不罢休的架势。
男人则抓着自己的领带暗暗使劲,眉头拧得很紧,刚要说话,猛地注意到有人过来,他一抬眼,视线和陆聿扬撞了个正着。
“……太子。”
陆聿扬挑了挑眉毛,看着同时僵住的大黑和萧艺,心里头惊讶得不是一星半点。
“这么劲爆,叔,你俩这关系我奶奶知道吗?”
大黑紧抿着唇,陷入了沉默。
萧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抓着他领带的手,一把拽住陆聿扬往外走,“我送你回去。”
车子开出陆宅大门,萧艺咬牙切齿地开口了:“妈的,关键时刻被你给搅黄了!那嘴唇老娘肖想了多久你知道吗?”
“……”陆聿扬满脸无语,“你这虎狼之词我老实本分的大黑叔听过没?”
“老娘的心都在他面前剖开好几回了,你说听过没?”萧艺恶狠狠地一脚踩下刹车。
幸亏陆宅出来这条路基本没有其它车经过,要不然就这么个急刹车,免不了挨人家几声啐。
萧艺打开车窗抽了根烟出来点燃狠狠吸了一口,说:“他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就是太明白了。”陆聿扬拒绝了萧艺递过来的烟,把座椅向后调低,单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天窗外的星空,“姑姑最近怎么样?”
“没怎样,满世界浪,每隔十天半个月踩着老太太发飙的临界点来个电话,证明自己还没死。”萧艺摁灭香烟,也学着他的样子倒在座椅上看天。
陆聿扬轻笑了两声,说:“你要有她一半潇洒,肯定不会这么吃瘪。”
萧艺鄙夷地“切”了他一声,“我前两天做梦,梦见她揣了个黄鼠狼的崽回来,生出来说是我弟弟,硬要我养,大半夜的把我吓醒了。”
陆聿扬被她这梦逗得笑个不停:“你都生出来了,黄鼠狼也不稀奇。”
他这笑声成功收获了萧艺一记大白眼,萧艺没好气地说道:“别拿我跟黄鼠狼那种恶心玩意儿相提并论,膈应。”
陆聿扬笑而不语。
萧艺也没再说话,两人这么躺着看了会儿星星,直到下起小雨才想起要回去。
“我最近老感觉心神不宁,好几次早上醒来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尾巴吓一跳。”萧艺边开车边皱着眉说道。
她是只狐狸精,是陆聿扬的姑姑在国外一夜春宵揣回来的,这事只有陆老太几人和自小被派去保护她的大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