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挨到了放学,一向不急不躁的花汐拿上布包就冲向了国子监的医馆。
结果刚出学堂门口,她突然反应过来,她急什么啊,她这么着急会不会让长歌误会啊。
花汐有些懊恼的拍了拍脑袋,却还是认命的朝医馆方向走去。
她只是去确认一下情况,确认完立马走!
国子监的医馆在东南角的鹊桥林旁,依山傍水,医师众多,水平极高。
花汐气喘吁吁赶到医馆门口时,被吓了一跳。
一向宁静祥和的医馆竟然被里三层外三层,身着黑色铁甲的士兵堵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小姑娘规整的穿着监生服,抱着白色的布袋柔柔站在门口那高大凶悍的黑甲士兵前,怯怯的踮脚问:
“你好,我是封小侯爷的同窗,请问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士兵闻言皱了皱眉,上下打量她一番,竟是没阻止,侧身让她进了医馆。
“你们这都什么半吊子医师啊,连哪儿出了问题都看不出来,国子监养你们吃干饭的吗?啊?!”
花汐还没推门进去,就被医馆里一阵愤怒的咆哮声给吓得一激灵,她顿了顿,心惊胆战的敲响了医馆的门。
她进去的时候,祭酒正被面前一群医师气的吹胡子瞪眼。
其中一个医师叹了口气,无奈道:“祭酒大人,这种情况我们实在是闻所未闻,束手无策啊!”
“是啊,老夫现在甚至推断不出封小侯爷这种情况到底是因为自身缺陷还是身中奇毒……”
花汐听到封小侯爷几个字时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却在听到谈话内容时骤然一惊,心里一疼。
她紧了紧手里的布包,小心翼翼的看向祭酒,问道:
“封小侯爷……到底怎么了?”
祭酒眉峰紧皱,叹了口气,“是来看封袀的吧?他在里面,你去看看吧。”
花汐抿唇点头应下,强行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似的去了里间。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花汐本以为能看到脸色苍白、身虚体弱躺在床上的封袀。
却没成想身着纯黑色中衣的少年正嘴里叼着笔,翘着个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趴在桌上写什么。
封袀听见推门声,下意识的抬头不耐烦地回道:“特么的老子不吃药了,都给我……”
然后突然噤声。
有些讶异的对上门口小姑娘湿漉漉的鹿眸。
花汐被他的话吓得瑟缩了下,有些紧张,磕磕巴巴的看着他道:“我、我看你很多天没去学堂了,然后、然后……长歌让我来看看你!”
封袀有些好笑的挑眉,也没揭穿她,懒洋洋道:“那行,看也看了,小爷我好得很,请回吧!”
花汐:“…?”
看着花汐站在门口没动,封袀身子向后微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里的笔,看她,“怎么?你还想进来坐坐?”
“还是你想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能不凭轻功直接跃上两米高的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