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白在她的新地皮上,以治疗阵为中心。
安排了拾荒小队,就在治疗阵的四周捡石头。
大家一回到前线上,根本就不用时月白开口,便自动的拿上了他们拾荒的工具。
开始去背石头。
时一并没有搭理易辙,他甚至有一种不想看到易辙的自卑感。
时月白也没有搭理时一,把时一丢在治疗阵上后,她转身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时月白并没有给他任何整理心情的机会。
就把这个样子的他,直接丢到了前线上来。
易辙过来的时候,时一的头一偏。
目光看向正在空地上拾荒的那一些人。
刚刚这里有几个孩子,在大城里打架伤人。
现在他们又好像废土之中,最普通的孩子那样。
背上背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背篓。
穿梭在断壁残垣中找着什么。
易辙的声音,在时一的身边响起,
“你们家这些孩子都很不错。”
“月白将他们养的很好。”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感慨,又看向时一,
“兄弟,我很高兴你能回来。”
时一一动不动。
他有很长一段时间,脑子浑浑噩噩的。
以前游刃有余的,能够处理的事情,在这几年里却是越来越想不明白。
时一大概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脑子可能被辐射出问题了。
那种思维的迟滞感,带给他的是无尽的焦虑与暴躁。
他当然还记得,自己以前经常跟月白吵架。
因为他着急。
以前他还在驻防队伍里的时候,家里人还不用他怎么管。
因为他能拿回家食物。
可是后来他不行了,他的脑子出了问题,驻防队伍也解散了。
时一回了家。
这个家里,父母和二弟的脑子,退化的比他还厉害。
弟妹一个漂亮女人,眼睛看不见,幺幺还被辐射成了残疾。
如果不是时一,每天安排着家里的人去做点事,拾荒找食物。
时家一家人都得饿死。
那个时候,时一着急的不行。
他一天不如一天,他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脑子,一日比一日反应慢。
每天他都活在极大的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