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享此人,性格是甚为懦弱的,而且对唐玄宗极是畏怕,便道:“孩儿任凭父皇作主。”
唐玄宗点头道:“好,不过朕也说过,你此次选妃,要你自己决定,明儿你去瞧瞧那张良娣和其他几名秀女,若是都差不多,就定下这张良娣罢。”
李亨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便又入了座,安禄山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轻蔑之色。
杨贵妃帮了自己,岂能不还这个情,任天弃便去敬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酒,饮完道:“贵妃娘娘,其实有件事我要恭喜你们杨府了。”
杨贵妃嫣然一笑道:“哦,咱们杨府有什么可恭喜的。”
任天弃道:“上次我到杨府,曾经见过一人,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我瞧他的面相,日后必然将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为皇上分忧解难,这难道不值得恭喜么?”
杨贵妃又道:“真的,不过我杨府人多,不知国师说的是那一个?”
任天弃道:“我问过了,那人叫做杨钊。”
杨贵妃点点头道:“原来是他,平常我倒是少见这位堂兄,不过印象里倒是挺精明耿介的。”
高力士站在后面听着任天弃与杨贵妃一唱一合,他也是个人精儿,岂有不明白其中道理的,便也道:“这个杨钊。奴才也见过,倒真是个人才,不出来为朝庭效力,真是可惜了。”
要说唐玄宗此人,前半生倒是个精明人物,但近了晚年,却只想贪图大马声色,日渐昏庸起来。听着这三个自己最信任地人的话,也不细思,便道:“好啊,既是人才,又是贵妃的堂兄,朕倒要瞧瞧,若是真有才,当然要重用,只是杨钊这名儿有些不顺,国师说他日后会成为我大唐国忠心耿耿的重臣。就改名叫做杨国忠罢。”
杨贵妃连忙替堂兄谢过了。
至些再无它事。等到宴罢,任天弃与李淑琼乘着凤辇而回,李淑琼忽然一把伸手拧住任天弃地耳朵。压低声音道:“任小贼,你和贵妃娘娘的眼睛勾来搭去的,别以为我是瞎子,快给我老实交代。”
任天弃没想到李淑琼对这些事居然如此留意,心头也是一惊,但很快回过神来,正色道:“李恶琼,我瞧你真是犯傻了,贵妃娘娘是什么身份,长得又那么美。怎么会瞧上我这上丑八怪,你也不用脑子想想。”
李淑琼一想也对,杨贵妃何许人也,岂会瞧上这个满脸红斑的臭小子,自己准是草木皆兵的多了心,不由大感歉然,松开了手,用樱唇给他不停的轻吹,柔声道:“任小贼。这次对不起了,算我错怪你啦。
任天弃心头有鬼,自然也不多去追究,只道:“这还差不多,你要是一直像这样温柔,要就好了。”
李淑琼立刻道:“那也行,除非你不去找别的姑娘。”
任天弃一翻白眼道:“守着一个只能看不能摸的公主,不找别地姑娘,我傻啊。”
李淑琼“呸”了他一声,骂了句:“色鬼。”
忽然间雪白的小脸通红了起来,嚅嗫着道:“你……要摸也可以,不过只许摸手,别的地方可……可不能摸的。”
任天弃暗道:“妈拉个巴子,手有什么好摸的。”不过此时李淑琼还算少有的温柔,也不想出语去太过伤她的心。
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月过去,在这一个月里,倒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改名张良娣的朱绛仙顺利的当上了太子妃,然后是唐玄宗赐名为杨国忠的杨钊被封为礼部侍郎,而安禄山除了范阳、平卢之外,又被封为河东节度使,并回到了自己的驻地。
自从洗儿礼一事之后,虽然安禄山也到过好几次国师府,但任天弃每一次见到他,都有一种甚是可怕地感觉,隐隐感到此人如此处心积虑,忍辱装傻的讨唐玄宗的欢心,野心绝不止于此。
唐玄宗答应过女儿,便给任天弃派了些精通道务地人来,任天弃便让郭子仪与李光弼两人抽出了手,并带了两人,备了厚礼到李林甫的府里拜访,让他给郭、李两人在军中安排一个合适的职位。
李林甫碍于任天弃的面子,又得了他的厚礼,这个顺水人情岂会不做,当下就答应给郭、李二人在兵部去打个招呼。果然没过两天,兵部就下文让两人做了从五品副将,郭子仪自是忽登高位,而李光弼过去只是从八品,也是骤然间连升三级,自然是心满意足了,对任天弃是感激无比,只是两人都被安排在外地驻防,与任天弃好好的痛饮了一夜,便告辞而去。
猪肉强整天里与那小翠卿卿我我,郭、李两人又去了外地,任天弃实在是百般无聊起来,便开始想辞去这国师之职,毕竟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成仙之梦,只是要找一个好的借口溜走才是最好,国师府里此时的财宝已经足够自己挥霍无数辈子了。
不过李淑琼还是常常来和他斗嘴呕气,不许他和谢阿蛮在一起,任天弃倒是不怕她,不过担心自己不在之时,阿蛮被她欺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反正一出了京,自己和李淑琼之间的这门亲事就算解除了,大家各奔东西。自己带着陆玉嫣与谢阿蛮逍逍遥遥的寻仙访道去。
这天午后,任天弃出了新宅,到国师府去听几名道士禀报公务,正听得无精打采,就见到一名小道童进来道:“师父,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要求见你。”
任天弃道:“是那里的官员?”
那小道童道:“不是朝庭的人。”
任天弃一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