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衣倒了盏茶,慢悠悠的品着,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起身唤了个丫头,“去,就说我有事要告知院内众仆从,素来院内。”
丫头福身应下,乖巧的出门传话去了。
刻意为了拖延时辰,叶锦衣又倚在贵妃椅上歇了回儿,叶锦衣才敛祍往门外走去。
除了被叶锦衣叫去守着炉子的白玉,众人以纷纷到齐,见着叶锦衣了,忙福身,“奴婢请大小姐安。”
叶锦衣笑盈盈的瞧着下头站着的人,特意多看了一眼白芷,白芷却不敢同叶锦衣对视,心虚的垂下了头。
叶锦衣轻轻拍手,把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个儿这儿,“可能大家也知晓了,我方才说有事要告知各位。”
下头的人连连承是。
叶锦衣粲然一笑,“诸位周知,前段日子咱们院子里,出了桩不甚愉快的事儿,原出自白芷……”
见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站在人群靠后些位置的白芷,叶锦衣顿了顿,“白芷虽一贯是我的贴身大丫头,但犯了错就应受到责罚……白芷这些日子干的活儿,相信诸位也应瞧见了……略施小惩罢了,也该有个头儿。”
白芷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瞧着叶锦衣,叶锦衣并未管她,只自顾自的说道,“从今儿起,白芷便还是我的贴身大丫头,入内房伺候……可有不妥?”
众人哪敢有何异议,纷纷福身答道,“无,恭喜白芷姑娘。”
白芷此时却像是被东西定在原地一般,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冒着虚汗,脸色发白。
叶锦衣冲着白芷招招手,“白芷,上前来……”
白芷虚着步子往上挪,脸上挂的是尴尬极了的笑,“大小姐……白芷已知错……谢您大量。”
叶锦衣满意的拉着白芷,眼风又扫过下头众人,“有些人在这段时日内是如何行事的,不用我说你们自个儿也应该清楚……见风使舵的,欺软怕硬的,都自个儿好生反省反省!”
下头已有人恨不得把头都扎到地底下,叶锦衣粗略一扫,心中已有定夺。
白芷被叶锦衣拉着动弹不得,手中生出一股薄汗,站在叶锦衣身边进退两难。
白玉来到叶锦衣身边,“大小姐,燕窝羹温好了,您可要用?”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叶锦衣心领神会,陡然送来了拉着白
芷的手,“自然是要用的……白芷,你把手头上的活儿干完就回房伺候吧……”
白芷还没来得及一拦,目光扫到那个下药的小丫头身上,小丫头眼神里尽是狠厉,白芷身形一顿,眼睁睁看着叶锦衣进了房。
叶锦衣边走着边问白玉,“一切可准备妥当了?”
白玉跟紧了叶锦衣,“都妥当了,大小姐您放心……”
叶锦衣颔首进屋,白玉去小厨房端来燕窝羹,反手带上门,“大小姐,接下来应如何是好?”
叶锦衣笑了笑,“信石可在你这儿?”
白玉从怀里掏出个不小的纸包,装的全是信石粉末。
叶锦衣把它接过来,尽数洒在了羹里,捏着勺子等它搅拌均匀,“你且寻个空匣子,将这碗羹舀出搁进去,做一副用尽的模样。再捏着空碗别急着收拾,等听到我摔杯子的信儿,就去寻府医,之后便守好门,其余之事便随机应变就是。”
白玉点点头,赶忙去寻了个空匣子,将东西舀进去,把匣子揣到怀里,捏着空碗推开了门。
白玉一路上神色无异,回到了小厨房,先找个空儿把碗搁着,又掏出匣子仔细冲洗干净,又忙不迭回到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