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明显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琥珀顿了片刻,发出了一声惊声的鸣叫,而后直直倒在了地上。
不知是谁先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珍珠胆子大些,她上前摸了摸琥珀,身上还是温的,却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她将手移到琥珀鼻尖,半响摇了摇头,“大小姐,琥珀怕是不成了。”
医女这时也回过神来,赶忙来到琥珀跟前探了探,最终也是冲着叶锦衣缓缓摇头,“大小姐,琥珀之事还是请禀明老夫人。”
叶锦衣看着躺在地板上的琥珀,却想起了前世早故的母亲。
她也是这般性情大变,最终悄悄的去在了一个清晨。
叶锦衣自个儿都没有发现手在微微颤抖,还是白玉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大小姐!大小姐!”
叶锦衣看向白玉,白玉眼眶含泪,“琥珀在院门前曾发作过一回,奴婢瞧见了,但它很快恢复了过来,奴婢便未曾放在心上。”
叶锦衣看着躺在一地狼藉中的琥珀,“把琥珀用布包了,总不能让它继续躺在这糕点当中……”
说到糕点,叶锦衣像突然间明白了什么一样,琥珀日常吃的都是最精细不过的,除了李嬷嬷日日送来给叶锦衣的糕点。
叶锦衣搁着帕子在地上捡了块糕点,一同递给医女,“有劳医女,请一验这糕点。”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变了脸色,谁都知道李嬷嬷日日给主子们送的都是这种糕点,医女也顿时严肃了起来。
她吩咐人去府医处取了数样东西,拿到叶锦衣房里将糕点细细验了。
半晌,医女看着被捣碎的糕点,抬眸望向叶锦衣,“大小姐,李嬷嬷送来的糕点您可每日都用?”
医女为叶锦衣做了不少事,叶锦衣也并未遮遮掩掩,“不曾,只给琥珀用得多些,其余都要白玉收了。”
医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向白玉,“白玉姑娘,前几日送来的糕点了还在?”
通过医女的几番问话,白玉心里大致清楚琥珀之死是因为这糕点,她赶忙答了,“前日和昨日的还有。”
毕竟是李嬷嬷当着众人的面送来的东西,白玉也不好直接拿出去扔了,只好堆在桶内
,几日才混着扔出去一次。
白玉赶忙叫了个小丫头,一道去把装了前两日的糕点的桶给搬了来。
几人也顾不得脏,把糕点清点了些出来,搁在帕子上递给了医女。
医女如法炮制了一番,再抬眼时神色颇为复杂,“大小姐,这些糕点里头确实有不好的东西。”
医女把帕子中的糕点拨得更开了些,“这些里头加了些慢性的毒物,一日两日吃下去不会起何作用,但是在体内堆积多了,则会性情大变,最终……”
叶锦衣怔了怔,“最终会像琥珀一样,是吗?”
医女咬牙定了定神,“大小姐聪慧……琥珀毕竟是只猫,对毒素的反应自然要比寻常人大得多,故而没吃多长时间便毒发。”
白玉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怒气冲冲的就要出去找王姨娘和李嬷嬷算账。
却被采薇和珍珠两个人联手拉住了,白玉忿忿回头,“拦我作甚?!她们欺人太甚!”
珍珠和采薇自然也是气的,但珍珠缓缓摇头,采薇则是出言相劝道,“白玉姐姐,莫要打草惊蛇,大小姐还未曾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