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衣一大早便起了身,梳洗完毕后就同主持告辞,登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路上安稳,到了府前,老夫人早早遣照月来迎。
珍珠搀着叶锦衣从马车上下来,照月迎了上前,“大小姐可回了,老太太日日念着大小姐呢。”
叶锦衣客气的笑了笑,“我在国清寺也念着父亲和祖母,府上一切可好?”
见照月上前,珍珠便往后退了一步,让照月搀着叶锦衣往里头走,“几日内自然是没什么大变数的,只是大小姐走后老太太成日里念奴婢们,说没大小姐得力。”
叶锦衣轻轻一笑,照月向来看人说话,只瞧着态度如何便是足了,若是全信了她话去怕是要吃亏,“祖母谬赞了。”
照月早就留意到马车的不同和白玉未归,又走了些路,这才问道,“不知是不是奴婢眼拙,瞧着大小姐方才回时马车同出去时不是同一?”
叶锦衣大方颔首,“马在归途时不甚跛腿坏了车身,所幸人是无大碍,只好叫车夫重新套了俩车来,照月姑娘眼神倒巧。”
照月惊呼了一声,“竟出了这档子事?!大小姐身边的丫头怎么不来向老太太禀明?怎么就瞧见一个小丫头?!”
照月这话既关心了主子又将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叶锦衣也不由得感慨一句,果然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
叶锦衣状作亲昵的拍了拍照月的手,“青天白日的出了这事,好歹是行至林中无人瞧见,切莫大呼小叫,也不怕旁人听去,丢了咱们府的颜面。”
这才添了句解释了白玉未归的缘由,“人道礼佛皆是心诚则灵,但又挂念家中,便让白玉替我在国清寺再多听几堂早课,多沐几日佛音。”
照月得了叶锦衣的答复,垂眸笑了笑,“大小姐思虑周全。”
叶锦衣知道这番话糊弄不了照月多久,不过她也不甚在意,过个一两天再去叫人接白玉回来。
但她在意的是马车的事儿,叶锦衣又添了句,“我还是直接往祖母房里去一趟吧,免得祖母忧心。”
说着叶锦衣回头跟珍珠吩咐着,“珍珠,你先把东西往房里安置好。”
珍珠应声福身答下,照月轻轻一笑
,搀着叶锦衣往老太太房里去了,珍珠候着叶锦衣和照月行远了,这才起身往院里去。
照月朗声道,“老太太,大小姐回了。”
老夫人在位上吃着茶,听到照月的声儿,将手中茶盏搁置一旁,“大丫头回了?!”
照月替叶锦衣打着帘,叶锦衣进屋行一礼,“祖母。”
照月又去将房内的炭火拨了拨,“大小姐心里记挂着老太太,刚到府就往您这儿来了呢。”
叶锦衣微微垂眸,“谬赞了,祖母可莫信。”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着,“这有什么不信的,老身瞧着照月说的是个大实话。”
招手示意叶锦衣到跟前来,“大丫头来前,让老身瞧瞧。”
叶锦衣挂了副害羞模样盈盈上前,“祖母……”
老夫人上前打量了叶锦衣一番,连连颔首,“到底是长了一岁的姑娘,几日不曾见倒是比往日更落落大方了些。”
叶锦衣笑了笑,未把老夫人的客套话入心,故作害羞将眸子垂下,“您又打趣锦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