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很快就被带到了正厅门口。
白月一路上几乎没有挣扎,但却在正厅门口停住了脚步。
侍卫面露不悦,开口催促道,“白月姑娘,还是快些进去吧,莫让主子们久候了。”
白月却不在意这些,“急什么?我又不是不进去。”
她抖了抖自个儿的衣袖,又将鬓发挽至耳后,将自个儿整理得妥帖。
她抬眼望向湛蓝的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垂下了眸子,将浊气缓缓吐出,抬脚往正厅里头进了。
白月看到了跪在厅内的三个杀手,但她并未分任何的目光给他们。
白月只是进去福身一礼,“奴婢见过老爷,见过大小姐,见过世子。”
白月不想看这些人,但这些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白月。
一个杀手火急火燎的喊道,“就是她!那天给我们银票的那个丫头就是她!”
白月却像未听到杀手的指控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各位主子唤奴婢来所谓何事。”
叶铭远不答她的话,只是吩咐侍卫将白月身上的荷包扯了下来。
荷包拿到了手上,叶铭远几乎不需要细瞧,上头绣着的正是月亮的花纹。
再结合上那两个杀手方才的那番话,叶铭远已经可以确认,就是叶锦绣买凶杀人。
叶铭远的脸色阴沉得已经不需要旁人来同他讲明,他将荷包往白月面上扔去,“你这个欺上灭主的奴才!”
当荷包被解下来的一瞬间,白月就已经猜到是这个叶锦绣赏的荷包坏了事。
但这东西是叶锦绣赏的,她自然是要时时刻刻佩戴在身边的。
白月俯身将荷包捡起来,又好生的重新挂回腰间,“老爷所言何事?奴婢不明。”
叶铭远被白月的这番态度气得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他脸气得通红,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不可理喻!”
白月笑了笑,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她拍了拍荷包上的灰尘,“大小姐,您是为何要出现在这世上?您占尽了荣华和身份,却连一丝一毫都不肯分给二小姐和王姨娘。”
叶锦衣见白月开始吐露真心,唯恐天下不乱的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白月,你在说什么胡话?!姨娘和二妹妹
都是我最亲的亲人!”
白月不曾被叶锦衣的模样所蒙骗,她冷笑了一声,“大小姐,若是没了你,二小姐和姨娘的日子就爽快多了,奴婢的日子也能顺心得多……”
叶铭远一怔,随即动了大怒,“所以这就是你买凶的原因?!就为了这等小事?!锦衣是我们丞相府的嫡长女!”
白月看着气急败坏的叶铭远,她嗤了一声,“老爷,您心中到底是更看重大小姐这个人,还是丞相府嫡长女的身份?”
白月这番话问得直白,叶铭远却不敢直接回答。
叶锦衣在旁却不甚介意,她早就对叶铭远这个父亲失望至极,不在乎更多的了。
叶锦衣起身来到白月跟前,“白月,我记得我不曾轻待过你。”
白月抬眼看向叶锦衣,“是,大小姐不曾轻待于奴婢。是您挡了二小姐的路,而这条路,就让奴婢为二小姐扫平!”
叶铭远不想再听白月的话了,他抬手吩咐道,“来人,把她拖下去!”
白月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今日既来了,我就没想着能活着出去。”
她朗声一笑,“我白月从不后悔为二小姐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只可惜最后也没能为二小姐扫清障碍!”
她转眸看向叶锦衣,“大小姐,白月愿您不得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