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一样好东西,你待会儿想办法让南修仪和梵洛给吃进去。”白倚宁找来医药箱,精准地在箱子内侧的暗格中取出一小瓶药,她笑得不怀好意,“这段时间他们三天两头就派人来闹事,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是时候给他们还点礼了。”
“属下这就去办。”
暗卫接过这瓶药,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她一个新婚妇人,为何会常备这种东西?
临退出去之前,他还是没忍住,狐疑地扫了眼自家主子。
谢屿崇太过敏锐,黑着脸回头,那暗卫吓得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谢屿崇冷哼一声,这回还真有些生气了:“你备那玩意儿做什么?”
“上次你让我配制的啊,就是给冯誉照他们助兴的那回,还剩了些,丢了也挺可惜的,我就收起来了呗。”白倚宁说得坦荡,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在盥洗架的铜盆里洗了手,擦干水,继续吭哧吭哧地吃起小点心来了。
“他怀疑我不行。”
谢屿崇凑到了白倚宁身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喷在她脸侧,莫名地让气氛变得旖旎起来,她感受到了某人的火气,咽了下唾沫,一边偷偷往外挪一边试图糊弄过去:
“没有,谁敢啊?哎我说,我真觉得你往南修仪和姜雪茶之间插入个梵洛这招,特别是还让三皇子出头,下得太妙了,让他们都狗咬狗去去……你干嘛,天还没黑!”
……
月儿西斜,不知是不是太过羞耻,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真切。
暗卫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回来汇报,尚在年节里,朔风呼呼地吹,他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汗,声音里也带着后怕:
“自亥时初五皇子入洞房后,便与阿淄洛公主圆了房,直到方才才歇下,五皇子妃被气得连夜回了娘家。”
他错了真的错了,他不该怀疑这是夫人为主子准备的,就凭这药的威力,不是助兴,是妥妥地自虐啊!
“我知道了。”
谢屿崇心情好到了极点,说完转头就回了房,脱去冰凉的外衣,火热的身子麻溜滚进床上,把睡得正酣的白倚宁给抱了个满怀。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姜雪茶气哼哼地回了娘家,可一进门就听说君姨娘搬去朝春院住,火气又腾地冒了起来。
当初君姨娘刚被抬为正室的时候就想要搬过去,还是她费尽了口舌才勉强把这心思给掐灭的,但没想到她才嫁出去没几天,君姨娘就迫不及待去占了那地儿。
说来也可笑,几年前刚搬进这府邸的时候,君姨娘和姜宏放如胶似漆,府里的院子任由她们母女俩挑选,温夏院是除主院以外最大最好的院子,而朝春院次之,她们俩自然是只看得上温夏院的,可兜兜转转数年过去,君姨娘却把这被嫌弃的朝春院当作了宝。
“且不说温夏院宽敞舒适,我们也住得习惯,就说那处有你和爹多年的点点滴滴,他时常过去,看着那些熟悉的摆设、布局,也能多念念你的好,你干嘛非得把这么好的优势给作没了?”姜雪茶压着火气道。
君姨娘脸上容光焕发,得意地扶了扶满头的金钗,抬起手时衣袖自然话落,露出层层叠叠的绫罗绸缎制成的衣裳,她笑得春风得意:
“你还年轻,不懂这些道理,这院子之前是白氏住的,那便是正房夫人的院子,我若不搬过来还住在原先的院子里,岂不是有名无实?再说了,你爹最看重的是过往的旧情吗?当然不是,他最看重的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