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上的第二个月,云裳来了月信,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观棋说云家被灭,她躺在地上一天一夜又被寒水淋了身子积了这旧疾,慢慢医治能减轻一点疼痛。
这种病也不是无法根除,以后到月子里一治便能好。
晏南修忙里忙外的煮了药。
见云裳喝完药,脸色红润起来,他嘴角勾出一丝笑意。
药效也见了作用,云裳身子舒服多了。
她缓了会,看到窗外的天色有些幕了,就撑起身子想起床去做晚饭。
刚落下床榻又险些倒下,还好晏南修扶住了她。
云裳的头不受控制地扑进了晏南修怀里,他的胸膛像个热哄哄的火炉,暖意一下子渡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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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记不起是多少次,他这样搂着她,陪着她熬过这段痛苦艰难的日子。
四目相交,云裳看着茶几上的梅花沉思片刻,拧着眉尖推开了他,“饿了吧,我要去煮饭了。”
晏南修原本就很紧张,不经意的从侧身拉住了她,手指穿过狐狸袍,细细痒痒的感觉接触皮肤,那种控制不住的异样又涌了出来。
“饭……饭我已经做好了,你身体刚舒服些,就别乱动。”
他说的很温柔,没有任何情绪的痕迹。
“观先生的药,很有效果,喝下便不疼,”
云裳扭头看了他一眼,抱以微笑,扳开了他的手。
晏南修看着被扳开的手,没敢再说话,他实在无法再进一步。
落子无悔,他还是悔了。
倘若早知道会喜欢上云裳,一定不会把处境弄到今天这个局面。宁愿放过她也不会跟着老酼儿,走进那间破破烂烂的院子。
结下这解不开的缘。
两年,不知从何时起,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晏南修说的煮饭就只是煮了个饭,到灶屋的时候,玄青子刚把最后一个菜炒好,看到两人进来,眼中凛冽出了杀气,“命贵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赶上热乎的。”
云裳笑脸盈盈地摆着碗筷,“辛苦玄大哥了。”
玄青子给观棋斟上热酒,“你跟我一样,都是伺候人的命,不像晏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煮个饭都把师傅心疼得不行。”
自从晏南修上山后,玄青子的地位直线下降,以前在遥吾山上好赖排个第二,现在排到了第四,心里很不痛快,逮着机会就会损他几句。
“南修还小,要学的东西很多。”
“我看他一点也不‘小’。”
玄青子话里带话,似笑非笑的往南修面上来回扫视。
观棋把眼一瞪,“下午花生吃撑了,不饿就别吃了。”
吓得玄青子在碗里挑了块最肥嫩的肉,放到观棋碗里,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几人各自憋着情绪,细细的嚼的饭菜,只有晏南修像个大爷,任何事也挡不住他干饭的心情,不紧不慢的添了一碗又一碗。
云裳收拾好灶屋,天刚刚黑下来,她拿着木盆来到热气氤氲的温泉边想打盆水去泡脚。
刚打起一盆泉水,就听到池里‘呼’地一声,像有什么东西钻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她把木盆跌落在温泉里,想不到这么晚,这里还有人。
“云姐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