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张白符我没有要,因为是奶奶给他的,应该大有用处,我也不懂什么起墨术,虽然他年纪很小,但是肯定比我会用。
没想到我没收他两张离火符,这小子开始给我耍横了,躺在我睡觉的位置四仰八叉的,分明一种我不给他就要分分钟就地打滚的心思。
“睡觉!”
我也没工夫和他再闹了,只得躺在他身边,将他抱住。
张文轩挣扎了一会,发现凭借自己的小身板还是没能力和我对抗,只得屈服了。
其实我抱住他强制让他住嘴也是有原因的。
每一个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独门秘术,就像我身上的棺钉术,其实说起来我棺钉术还好一些,不拍外人知道,因为这东西别人也学不来,就算是比着葫芦画瓢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画出来的。
可是他的起墨术不属于武行,我不知道其中牵扯多少秘密。
刚才我们说白符这两字的时候,我看到那个叫做陆羽的人耳朵轻微的一动,应该是在偷听我们的谈话。
别以为张文轩年纪小动作轻。
刚才张文轩走过来的时候,我估计除了卓书这家伙睡得比较香之外,所有人的都已经醒了过来。
只是有些人不想听我和小孩子的谈话,接着睡过去,但是其余的人想要听到什么,就是我没办法控制的了。
一夜过去,张文轩在我怀里睡得出奇的香甜,也不知道这孩子做梦吃的什么好吃的,反正口水流了我一胸口。
因为今天夜里,外面的风就已经停了,银狐比较了解雪域的气候,他告诉我们如果想要翻过面前的山,就得等风停之后再过一夜的时间,那时候飘上去的雪也会比较牢固,而第二天的傍晚,又会起大风,那时候如果没能翻过山,就得在山头上吹一宿的冷风。
早上五点的时候,天色就已经大亮了,我们整装待发,准备登山。
临行的时候我想着将腿上松松垮垮的熊皮绑起来,虽然里面还有衣服,但是这样我总感觉会漏风。
不过却遭到银狐的反对,他告诉我一旦绑起来,一来里面的空气会被挤出去,就没办法形成什么保温层,二来阻止血液流通,在雪域最忌讳的就是血液不流通,一旦血液的温度降低,不但影响身体的敏捷,还有可能会快速失温。
好在我们身上穿着棉衣加一身厚厚的染着油脂的熊皮,他们几个也穿着一整套的防寒服,出去试了试,并不算冷。
出去之后,张文轩就由熊大背着,本来郭江想着自己身强体壮的背着张文轩也感觉不出什么,但是被熊大拒绝了。
一出去没有感觉到多冷,结果还没走到山脚下,就已经被冻透了。
其实我们还好,我和卓书身上一人还贴着一个从张文轩那里夺来的离火符,就像是有一个小暖水袋一样。
其余众人就比较惨了,我看的出来,银狐这家伙还算可以,在雪地上犹如平地,就是郭江和史明史亮两兄弟有点扛不住。
据说这三人是陆战队的,估计上雪域有点不适应。
我也想着给他们几个也要点离火符,那天晚上看张文轩身上不少这玩意,结果被熊大拒绝了。
我看熊大的意思,估计他们几个冻死都不可能得到离火符。
登山的时候,银狐打头,紧跟着的是郭江,然后是熊二,熊大,中间是我和卓书还有史家兄弟俩,最后是陆羽。
银狐人如其名,在雪地里果真如同狐狸一般的灵活。
有些地方我看着分明是平地,在他眼里就是雪窝子,我也知道自己对于这种环境的把控肯定是不如他的,也只好踩着前面人的脚印往上走。
银狐他们穿的是钉鞋,落到地上能够吃住力,我们的熊皮脚套上也有熊爪的倒勾,也能够吃住力。
让我匪夷所思的,就数陆羽这家伙了。
他居然传了一双普通的加厚雪地靴子,不过靴子皮倒是挺奇怪的,但是在他脚下就和我穿了钉鞋差不多。
而且这家伙一来之后,几乎没有主动说过话,本来最厉害的应该是他,结果到现在都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