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不知道,以节义风骨闻名天下的蔡邕为何要为董卓大哭,但文翰曾找过一些史据,此事大概与李催、郭汜攻取都城长安有关。究竟是不是,文翰不敢保证,只是猜想。
文翰想着,毫不知屋内所有人都在望向他,关羽、徐晃已说完他们的见解,各不相同,关羽偏向蔡邕,徐晃则偏向王允。现在,屋内只有文翰还未说出其见解。
文翰反应过来,脸色一正,把思想理清。
“学生认为,两位老师话中都有理。但学生亦有些,不同的见解。学生认为,君乃是天,臣亦是天,万民皆是天。天下运转,缺其一不可。君之意,决定天之所向,臣以君之意走,造福万民,万民生活无忧,天下无乱。
若是如此推算,民之福,才乃朝纲根本。以此,能分明忠奸、明昏。害民者,为之奸,富民者,为之忠。君上为民谋福,此乃明君,反之,为之昏君。
若是当今圣上可谓明君,一思一念皆以为民,则以王允老师之言为对,其他书友正常看:。若是圣上中庸,但幸有忠臣扶持,得以政权,改之君之意、天之方向,则以蔡邕老师之言为对。”
文翰侃侃而谈,蔡邕、王允皆是皱起眉头,脸色疑惑又似懂非懂。
“那若是君昏臣奸,又如何?”
蔡邕、王允几乎同时问出相同的问题,两人对视一会后,原本紧绷的表情与火焰有些松化的迹象。后来又直瞪瞪地盯着文翰。
“君昏臣奸,天逼民反!”
文翰表情平淡,给人一种强烈的信服感。一字一字道。
蔡邕、王允身体同时一颤,好像被扎了一个洞的气球,整个人好似漏了气。
“诶…”
两人又是同时地叹息,神情皆是落寞,好似不愿相信。
“哈哈。伯喈,吾等二人不愿认清事实,一直想为这病入膏盲的汉朝,寻找解决方法。吾认为病根在臣子身上,汝认为在圣上身上,却不知两者皆有。想不到不凡年级轻轻,比吾等二人看得更是透彻。”
王允在苦笑,望着蔡邕,眼睛有些湿润。
“诶…罢了,罢了。吾早已心力交瘁,日后不再理政权之事,安心修书,为后人留些知识。不凡、云长、公明,时辰不早,汝等便先退下吧。”
蔡邕又是一声叹息,挥挥手,示意文翰等人离去。文翰、关羽、徐晃向蔡邕、王允施礼后,便一同离去。
不过,在临走前,文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两位老师是至交好友,人生得一知已,何其难,:。愿两位老师友谊长存,日后莫要为了一些不同观念翻脸,而形同陌路。学生,在此恳求两位老师。”
当时,文翰神色郑重,虽然蔡邕、王允不知其深意,但听其意亦是为二人好,二人当下点头应承。文翰听后才稍稍放心,又再拜一礼,才动身归去。
时间飞逝,合算着文翰来到洛阳的日子,也快有大半年的时间。文翰自从小雨寒被掳那事后,与何进少了许多接触,多数日子都与关羽、徐晃一同在蔡邕府中潜心修学,与何进越来越疏离。
文翰被蹇洪、袁绍等人谋算一事,何进从其中谋利益,未曾为其出面伸冤,原本对文翰有几分愧疚。后来又听说,文翰成了蔡邕、王允这些儒生的徒弟,心中甚是不喜,也没怎么管文翰,过了些时日,几乎忘了文翰这个人的存在。
直到并州朔方郡传来羌胡来犯,并州刺史丁原,传来战报,羌胡来兵二万,其中有一万羌胡铁骑,其余皆是杂兵。羌胡铁骑以强悍无敌闻名,一般骑兵无法与之抗衡,羌胡占了朔方郡中临河、修都二县后,奸饮掳掠,杀了许多汉民,夺了不少金银、粮食。且大有扩展之势,集合兵马准备攻取呼道直逼五原郡。
汉灵帝原本打着瞌睡,听到不由惊醒,大怒道区区羌胡名族,竟敢犯大汉之威,几乎不需思索,便要出兵讨伐。
汉灵帝说罢,便问谁愿出征,远异族于大汉威名。不料,下面众臣个个低着头,好似事不关紧一般,无人应话。这些官僚臣子,各有派系,牵连许多。
一些军中将领更是握有重权,不愿损耗其下兵力。而卢植、朱儁、皇甫嵩三人各有要职在身,不能远征,更要坐镇洛阳,防范一些不轨之徒。
汉灵帝看罢,大发雷霆,在朝上破口大骂,又因动了火气,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