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血海深仇,难怪她会这种反应。
“你先冷静,晚晴。”李想举起双手,现在反抗说不定就会打起来,“宝剑五已经被我们杀了,其他人肯定有在这里,但具体哪里,是谁都不清楚。”
姬晚晴深吸一口气,眼瞳中的猩红渐渐平复,她没说话,松开了李想的衣领然后独自一人走到了陈凡身边。
“说起来,我和鸣绪跟塔罗牌也是仇怨很深,避不开的。”李想将他在侯城杀死宝剑十,在杭城鸣绪杀死宝剑四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陈凡和天草烈听得不断咂舌,他们这一对组合有点生猛啊,塔罗牌这种臭名昭著的组织不但难缠,而且只要惹上了就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最好的情况也是用无数财富和宝物进行和解。
他们是一群亡命之徒,从不担心其他势力的制裁,连军部都对他们头疼不已,况且所谓的从属团成员遍及各个行业各个领域,谁知道你身边会不会就藏匿着这么一个人,突然就把你出卖了。
这两个家伙不仅杀人越货,还干掉了两个塔罗牌的正式成员,哦不,现在是三个了。
也难怪李想会让他们慎重考虑,陈凡和狂铁那点矛盾要是扯上塔罗牌,对他就得不偿失了。
他可以不断去找狂铁的麻烦,却没必要去主动和塔罗牌结仇,这是天草烈的想法,也是李想考虑的东西。
“说什么呢,晚晴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陈凡难得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走上前一步挡住还没从那种情绪里走出来的姬晚晴,“她的死敌就是我的死敌,那些来这里的塔罗牌杂种我杀定了。”
陈凡这么有担当的样子让鸣绪和天草烈都吃了一惊,他们并不了解这个少年,可李想不同,他们前世纠缠了七年多,知根知底,对于他的做法李想并不意外,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我也避不开,爱小姐在那里,我必须救她。”天草烈的声音也非常决绝,就算没有李想他们,他也一定会孤身一人去找狂铁。
几人达成了共识便讨论起了作战策略以及极夜这边的情况。
“教官们放任塔罗牌的人不管也许是为了磨练我们,但我更倾向于他们是全盘放养的状态,在他们看来,期末测验就是我们最后的蜕变期,这个期间不会有人来干涉我们在荒野做任何事情,他们只要在出口的另一边等待着凯旋回来的人就可以了。就算荒野有什么危险,死了也是我们实力不济而已。”姬晚晴顿了顿,带有歉意地朝着李想又说了一句,“刚才抱歉,李想。”
恢复常态的姬晚晴思绪缜密,李想微笑着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他最能理解姬晚晴的仇恨,在前世,塔罗牌在后期不断杀戮,彻底进化成了一个恐怖组织,不知道多少无辜的家庭在他们手中破灭,看着同伴肆意túshā别人,听到孩子们的哭泣和一双双悲愤的眼睛,那时,他就想要离开塔罗牌了。
他不介意和恶魔在一起,但绝对不会去主动融入并成为一个恶魔。
姬晚晴的推测很合理,放养状态是最好的,也是最符合极夜狼性思维的做法。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们必须孤身面对狂铁和塔罗牌的敌人。
“你能定位八云爱的位置么?”李想看向天草烈,他觉得天草烈和八云爱之间绝对不止一个通讯仪那么简单,他们可能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手段,但不好告诉他们。
天草烈看着李想的眼睛,从中读出了一丝信息,他眼神闪烁了下,旋即点了点头。
“如果没错,狂铁身边只有一名塔罗牌的成员,我知道他们的位置。”原本他是打算引着疯狂的白弥茶到那边去,最好来个驱虎吞狼,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不过他低估了白弥茶的强悍,也没料到会在这里撞见陈凡和李想他们。
他和八云爱确实有更深层次的联系手段,但绝对不能告诉李想他们,这是秘密。
李想故意扯开话题,让大家不因为天草烈的有所隐瞒而心生芥蒂,他提议让更熟悉坐标的天草烈为引子先一步去引出狂铁和那名塔罗牌的成员,然后他们再出击袭杀。
他们有五人。每个人的实力都很强,除了魔术外,在身体素质上甚至能逼近2级魔术学徒,李想对付狂铁,他们四人对付一名塔罗牌成员应该问题不大,就算有突发状况也能迅速改变策略。
关键就在于不能暴露李想他们联手之事。
“如果你觉得太危险,也可以换成我去。”李想对天草烈说道。
他摇了摇头,目光坚毅。
“不,我去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