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人觉得范武生脑袋怎么掉的那么快,但是脑袋掉了是全城百姓亲眼所见,血脉衰败是在场武者共同见证,脖子脆些,脑袋掉的容易些,也就被大家自动忽略了。人都死了,这是定局,你现在纠结为什么他脑袋掉的快了,为什么不是三秒掉而是两秒飞……你这不是找抽呢!再有,那位刽子手不是说了么,这行刑的鬼头大刀是祖传的,吹而断锋利无匹!虽然大家知道这是他吹嘘,但是毕竟是二尺长的刀刃,万一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而且,掉脑袋这事儿,多个一秒短个一秒的,可以理解,不奇怪!
基于这种认识,其他家族默许了范家并不是很合规定的提前收尸行为,但是他们怎么知道,救范武生的关键就在这提前收尸呢?
王祺的计划是这样的:
众所周知的先天高手血液离体时间一长便会失去血液特性,化为普通血液。这种变化是不可逆的,无论是什么储存容器,都无法改变这个趋势,能做的仅是减缓罢了。这也是一种先天高手最无奈的地方。给同等级的伤者救命还好,给不如自己的就头疼了:拿出来就救,对方受不了,炸了;拿出来等会儿再救,谁知道拿出来要等到什么时候?十有**是等着等着就过了时间了。而且血液的变化度相当快,饶是先天高手想问问掌握好这个尺度也是很费劲的。话说回来,一般中包含特殊啊,总有些强悍的先天武者能把握好这个尺度,总有些强悍的后天武者能承受住先天血液的巨大能量,总有……王祺这个特殊!
王祺的血脉很古怪,修炼的功法也古怪,使得王祺能在体内容下许多不属于自己或者出自己承受范围的物质、能量。这一次,王祺就计划借助众人的常识公然救下范武生让他从此由明转暗!
从筹备开始,王祺几乎没两天去一次静室,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从范武生身上吸收血液,储存在自己体内。这个计划制定的时候王祺总有一种自己是个水缸的错觉……
有了血液就要进行最关键的步骤——瞒天过海。这里的瞒天过海不是找个相像的替死鬼,那根本不是瞒天过海,完全是自堕脸面。且不说有没有这种人,你当别的家族的人来的是草包?连这人是不是范武生都看不出来?亏范文生当时还志得意满的满以为天衣无缝,王祺看到赋诗一讽刺老范智商便是为此了。
行刑那天一定是人山人海。人多了,这里面的成分就很值得推敲了。但是不论怎么推敲,和范家齐名的几个家族肯定在,和范家敌对的家族肯定在,到时候,大庭广众要是被人家之处这是个假的,那范家的脸就丢大了!所以王祺制定了一项很冒险也很大胆的计划:不换人!范武生要把这场大戏从头唱到尾!
可是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最后杀头的时候怎么办?你总不能最后了偷梁换柱吧,那个时候人那么多,众目睽睽之下,高手云集,你怎么换?万一换不成反而露出马脚那脸丢的也不小。
为此,王祺把范府的药房从头到尾,翻箱倒柜像蝗虫过境一般仔仔细细全无疏漏的梳理了一遍。终于现了挤在墙角老鼠洞已经被啃去了一角的一个药方。
这个药方名叫黑玉断续膏(金庸先生不要打我嘿嘿),作用只有一个,就是驳接断肢。无论是粉碎性骨折还是肢体两离,都有奇效。万幸,这方子虽然被老鼠啃去了一角,但是并不是方子的内容而是方子的落款。
有了方子,靠着范府的实力,配出这药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么一来,保持先天武者肉身活力的先天血液有了,接脑袋的药也有了,万事俱备就差砍头了!……不还差一件事,时间差!
若是按着谋逆的处罚方式,被枭者是要在刑场上暴尸的,脑袋也要在城墙上挂三天,以儆效尤。但是,三天!按现在这个季节******肉身都烂了!还救个屁,直接的就是收殮尸身了!
范文生一度对此愁眉不展。王祺听了却是大笑一声,低声说道:“这事儿不用担心。到时候咱们在行刑台前不布置好人手。人头一落地,血液一变质就收殓,绝对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怒你们。你们是范家,大6上赫赫有名的范家!你们又是刚刚失去武力扛把子,这个时候占这种便宜那不是痛打落水狗,那是自作孽!而且,其他家族的人也会默认我们提前收尸的。都是传承了这么久的家族,谁的家族还没两个不肖子孙,我就不信他们斩的时候有人站出来大喊一声‘暴尸三日,悬兽三天,以儆效尤’。这种奇葩绝对不会被大6世家所容忍,所以,你尽管放心!”王祺一开始劝说的时候范文生还皱着眉,到了后来,老范眉头便是舒展开了:是啊,大家都是一个层次的人,你做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所以这种事是绝对不会有人刁难的。想到这里,范文生也就放开了紧皱的眉头。
至于救了范武生的后续,王祺并不用太担心。老范自己干了这么多年的家主,要是连这点处理手段都没有也就真废了。想必到时候老范一定是红着眼眶对着自己看的最不过眼的那家狂攻,一定还要打着“蛊惑二弟”的旗号,这个理由还一定是“偶然间突然现”的,还不能是由老范提出的……这一系列的组合拳一定很有力!关键的是,那家还不好意思反击。
嘿嘿,你知道我弟弟刚没了,我们家马上就没落了,我现在气红了眼逮住你出出气,你好意思反抗?不好意思吧!嘿嘿嘿,有实力却愣是只敢挨打的仗,真是爽啊!
可实际上呢,我二弟活着,只不过是由明面上转到了暗地里。从此范家依旧是一明一暗,文武仍在,但是迷惑性更强,示敌以弱,扮猪吃虎,想想未来就特么爽的不要不要的啊!
老范一个人在紧闭的房门前意、淫到高、潮连连,王祺却在天陵的帮助下躺在了床上。
王祺刚躺下,下人刚推出去,王祺蹭的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天陵长大了嘴巴:“老大,你你你……你没事?”
王祺嘿嘿一笑,笑的奸诈无比:“没事,都是我装出来了。像吧?”然后又一咕噜倒在床上,悠哉游哉的翘起二郎腿,翘起的脚一下一下的点着,左手还不安份的揪起一片衣角无规律的甩着,哪有半点方才虚弱的模样!
“这次救了范武生一命想必你心中有些疙瘩吧。”
天陵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