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快乐过。”
林剑微笑:
“你今天快乐吗?”
郑婉在月光下转身,眼睛里柔情似水,梦呓一般地说:
“快乐,我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快乐!”
隔壁有琴声响起,依然平静无波,象在诉说着一个平淡的故事,郑婉凝神静听,轻轻地说:
“我总觉得平淡的快乐才是真的快乐,就象……就象今天一样!”
林剑看着她,真诚地说:
“我希望你永远都能快乐!”
郑婉身子轻轻靠过来,好象想靠近他,终于停下,低声说:
“我要走了。”
林剑微笑:
“也好,免得你妈妈担心。”
郑婉脸上有红晕:
“我和妈妈说了……她相信我!”
林剑起身:
“我送送你。”
郑婉摇头:
“别送,你在这里看着就行!”起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出门。
林剑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穿过原野,踏上了小路,向他轻轻挥手,林剑的手也轻轻挥动,夜色中,他们之间好象有了一条看不见的长线。
林剑坐在阳台上,月光依然如水,琴声也如水,他心中一片宁静,与她相处一整天了,他居然没有任何对女人的**,只有淡淡的温馨,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过,这实在有些奇怪,在这种温馨中,体内的真气好象也变得很淡很淡,慢慢透过原来线路的限制,在几个点上弥漫,当然,这种感觉是缥缈的,他甚至根本没有感觉。
假期的第三天,林剑很矛盾,他不愿意再与她单独相处了,与她相处的这一天很温馨,但他也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也能读懂她的眼神,更能明白她为他做饭意味着什么,如果再相处下去,很大的可能是突破这种难得的温馨感觉,而将他与她送入另一层意义上的关系,他不缺少女人,但缺少这种温馨的感觉,他不愿意突破它,所以,他只有选择回避,这一天,他离开出租屋,去了咖啡厅,这种温馨停留在记忆中才更有温馨的韵味。
夜色淡淡,林剑踏着夕阳回来,慢慢上楼,楼梯口有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就象是木棍敲打着地板,继续上,声音越来越清晰,在五楼口,他愣住,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艰难地上楼,她肋下夹着一根拐杖,拐杖点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得得的响声,女孩额头已经有了汗水,明显体力已经不支,这上楼的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只是一种简单运动,但对于一个残疾人来说却是一种艰难的考验。
女孩看到后面有人来,连忙停下,让他先上。
林剑走到她身边,轻轻地问:
“需要我帮帮你吗?”
女孩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偏瘦,脸色微微苍白,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风韵。林剑看着她:
“你住几楼?”
女孩轻声说:
“八楼!”
声音轻柔。
林剑微笑:
“我也住八楼,我们是对面的邻居!”
女孩微微吃惊:
“对门不是孙叔家吗?”
林剑点头:
“我租了一年半……早晨的琴是你弹的吗?”
女孩不好意思地说:
“打扰你了吗?对不起了!我以后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