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拱手与人道完别,转身看向月妩:“喝好了吗?”
月妩抬袖擦了把唇上的水,将水壶还给他:“喝好了。”
他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没有动那壶水。
庙里有小道士迎来送往,一见温慎进门,立即都迎了过来:“温施主,您来啦!”
“嗯。”温慎微微颔首,“今日携表妹一同来上香。”
几个小道士簇拥着两人往里去,笑道:“师父说了,您若来便请您去他那儿坐坐。”
“好。”温慎跟着往前走,路过香火箱,要从袖中摸铜板捐赠。
小道士忙拦上来:“温居士不必破费,您一向乐善好施,不必布施钱,天尊也会保佑您的。”
“居士随我来。”小道士在前引路。
温慎收回香火钱,淡然随行。
不出片刻,几人便绕至大殿后,进了老道长的房间。
“温居士快坐。”老道长年过半百两鬓花白,一撮胡子又白又长,满眼笑意,起身邀请。
温慎与人招呼过,牵着月妩入座。
她从未来过这种地方,目光左右打探一圈,最后落在了老道长的胡子上。
温慎正在与人说话,忽然察觉衣袖耸动,转头去看,见月妩指了指老道长的胡子。
“我这胡子留了好些年了,自然是长一些。”老道长笑呵呵道。
“家妹失礼了。”
老道长摆摆手,并不在意。
“外面在布蛋酒,你寻小道士带你去吃,我在这儿与但道长说说话,一会儿便来。”
“蛋酒?是酒吗?”
温慎便知晓一说起这个她便顾不得别的了,轻笑道:“你去吃了便明了了。”
“好,那我去了。”她从地上爬起来,提着裙子往外去。
见人走远,老道长才问:“这便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
“是。”温慎并不意外道长会知晓此事,村中人多口杂,若真有心,不到半日便能传遍整个村子。
道长微微点头:“可有生辰八字?老道可为施主算上一卦。”
老道长是这方圆百里唯一有些名望的道士,即便不逢年不过节也有人来求卦,但他总以天机不可泄露为由拒绝,每年能算的也不过就四五卦,只有少的没有多的。
不过,温慎并不信这个。
“若有缘也无需卜卦,若无缘卜卦也无用。”
老道长欣慰点头:“居士能这样想便好,该拿起时拿起,该放下时放下,是为道。”
“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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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们还养鸡呀。”月妩站在鸡笼前,喝着蛋酒,看着小鸡,“这里头的蛋是它们下的吗?”
小道士红着脸道:“是的,小妩姑娘,你还要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