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肯妮特,她感到很不安,于是站起来说。&ldo;我想我最好走了。&rdo;
&ldo;你不可能是走路来的吧?&rdo;
&ldo;当然不是,我搭英奇车来的。&rdo;
这个奇怪的名字对方完全明白,好久以来英奇先生的两辆小包车总在当地的火车站接客,附近的妇女也雇它去参加茶会,英奇先生是个愉快、红光满面的七十余岁老人,他将车子交给他的儿子‐‐大家叫他&lso;小英奇&rso;。
玛波小姐说罢走了。
玛波小姐回去后,肯妮特告诉她:&ldo;赫达克医生打过电话来,我告诉他你和邦翠太太喝茶去了,他说他明天再打来。&rdo;
&ldo;我明天早上问问他。&rdo;玛波小姐说。
第二天早上肯妮特小姐在客厅里看到了赫达克医生,这位老医生进卧室后两手不断地搓着,这是个寒冷的早晨。
&ldo;来一杯雪利酒怎样?&rdo;玛波小姐提议道。
赫达克医生是个老朋友,他已半退休,不过还特别看几个老病人。
&ldo;听说你跌倒了,&rdo;喝完酒后他说。&ldo;不能这样,尤其象你这种年纪&rdo;。
&ldo;问题不在这里,在于要单独外出几分钟也有困难,象织毛线‐‐以前这是件愉快的事情,可是现在老是掉针‐‐掉了我还不知道。&rdo;
赫达克若有所思地瞧着她:&ldo;可是抽毛线你很行,不是吗?你总有办法抽丝剥茧,我实在想不透,简直象福尔摩斯。&rdo;
&ldo;可这里没有凶杀案。&rdo;肯妮特小姐插言道。
但她说错了,谋杀案真的发生了。
第2章募捐会
邦翠太太倒退一两步,在镜中打量了一下自己。她有一种愉快的预感,和玛波小姐谈话后大约三星期,玛丽那&iddot;格雷和她的丈夫已经到了高士丁,或多或少已安置了下来。今天下午一些大人物要在那里会面,为约翰救护协会募捐而举行宴会。邦翠太太虽然不是其中的一员,但是她已接到玛丽娜&iddot;格雷的一封短信邀请她过去喝茶。
她走在人行道时,邦翠太太敏锐的双眼不断地瞟来膘去,这地方自从转手之后就整洁起来。办公人行道上看不到花园,对于这一点邦翠太太也感到高兴。以前住在高士丁时她对花园和其四周成片的绿荫特别感伤。
她站在一扇重新油漆过的门前按了电铃。门立刻打开了,开门的显然是一位意大利仆人。她被带到邦翠上校的图书室,这间房间和书房合成一间,墙壁镶板,地板是木条镶花。墙角有架大钢琴,墙边有台高级唱盘。玛丽那&iddot;格雷就坐在桌旁,壁炉架前靠着一个男人,邦翠太太认为那是她见过的最丑的男人。
就在邦翠太太按铃的前一刻钟,玛丽娜&iddot;格雷对她丈夫说:&ldo;这地方对我很适合,宁静,象英国乡村般的宁静,我们可以欣赏窗外的草皮和那英国式的花园,觉得自己可以安定下来&rdo;。
杰逊&iddot;路德(他太太称他为吉克)对她微笑着,那是一种顺从、纵容的微笑,他用低沉的声音说:&ldo;甜心,这太好了,太好了,我很高兴你会喜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