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禾在掌心里来回倒着那几颗栗子。
突然倒出个想法来:“殿下也没用晚膳吧?”
既然知道她来长生观不敢用膳,那他自己肯定也没用。
李祎的这些破规矩,怕是没有几个人不了解。
司马瞻笑笑:“所以才让你剥了给本王吃。”
易禾:我……定要自己全吃了。
……
是夜月色如水,破凉山上一如既往地寂静。
连蝉鸣也不闻几声。
只是路不好走。
司马瞻早就命她走在自己后头。
即便如此,易禾还是被路边突然蹦出来的蛤蟆吓了一跳。
脚下一滑,险些惊呼出声。
司马瞻眼疾手快,一扬鞭将那蛤蟆抽了个稀碎。
……
易禾伏在地上直呼痛。
“殿下,你应该先接着我的。”
司马瞻满脸歉意:“本王一贯先清敌再顾己,这次忘了。”
……
第二日,易禾忍着痛去上朝。
幸好官袍宽松,她腿上些许一瘸一拐,倒是没被御史们发觉。
否则当庭劾她一个殿前失仪已是最轻的。
下朝之后,陛下宣她进御书房议事。
她自觉这几日没惹什么祸,所以也不太明白陛下为什么又不高兴。
……
“你这腿怎么了?”
司马策待她一进门,劈头就问了这么一句。
哦,易禾一拍脑门,原来是为了这桩。
她老老实实回话:“陛下明察,如今四国使者在京,微臣日日循规蹈矩,再未去过南风馆。”
司马策听她说完,非但没释怀,眉头越发皱得紧了。
“易卿何出此言?”
“啊?”
她抬头看向御案前,陛下脸上正挂着一丝绵长又暧昧的笑。
夭寿了。
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啊?
陛下只是问你的腿疾,你为何要提南风馆啊!
你这样难免让陛下那样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