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如此……”
陛下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波澜,他同司马瞻一样,面上总是一副云山雾罩的神色,让人半分也琢磨不透。
可一句没看上,恐怕不够断了陛下的念想。
事已至此,也只能拿出杀手锏了。
“陛下是不是忘了,微臣是个断袖啊!”
情急之下,她竟然扯了扯自己袖子。
难道还不明显吗?
她何时同女子有过绯闻?
司马策笑笑:“你这个断袖,是只断在象姑南院的小倌身上?”
易禾又一懵。
陛下今日也是奇了,话头总在这上头打转。
不过自己是个断袖的事,昌伯侯不会不知,又如何不会在意?
除非是南风馆那几个小倌走漏了什么消息。
幸好陛下也没有难为,只抬了抬手:“喝茶吧。”
易禾不敢再推辞,将案上的狮峰老井端了起来。
这茶产自狮峰山麓,用龙鸿泉的井水冲泡,甚是难得,据说陛下从不轻易赏人。
若她拒了,唯恐陛下不悦。
“方才你说,朕替昌伯侯桓锏主张一桩婚事,将有助于社稷。”
易禾呆住,就说听话不能听半截,现在可是作茧自缚了。
“陛下若替昌伯侯赐婚,确实可以笼络一二,但是话又说回来……”
“话已经说不回来了。”
易禾心里一紧,撩了官袍摆缘就要下跪,却忘了手里还端着一盏茶。
这茶水才呈上来片刻,也就将将落了滚,被她这么一颠,洒了些许出来。
司马策眼见着她莹如葱根的指节瞬间就红作一片。
易禾双眉紧蹙,硬是咬着牙将茶盏稳稳端住了,又郑重放回案上。
官体要紧,官体要紧。
不能失仪,不能失仪。
“那请陛下赐微臣死罪,微臣此生绝不娶妻。”
她若非义正言辞地明确拒绝,恐怕之后陛下一直会拿此事与她理论。
倒不如来个痛快。
司马策几欲开口,想知道她是因为着急还是方才被烫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