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义轻轻回答:“嗯!”低着头目光一闪一闪,似乎在想着什么。
许寒芳往外走了几步,把小野猪放进树丛中,傻乎乎毫不懂事的小野猪扭着屁股,撒着欢跑远了。
嬴义走过来轻轻请示:“这个畜牲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倒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许寒芳望了望大野猪的尸体,其实一切都是因自己引起。如果不是自己误伤到小野猪,大野猪也不会来攻击自己。随口说道:“埋了吧!”走到一边坐下。
众人都是一愣,脸上略带失望,但是没有人出言反对,都一声不响地默默退下。有几个人默默去挖坑。
许寒芳发觉了大家的异样,环顾了一圈安静的众人,已经明白。这些侍卫多天以来风餐露宿,饮食也很单调。还要轮流值夜守护自己的安全,着实辛苦。
许寒芳站起来走到大野猪旁边,又仔细看了看,歪着头自言自语道说:“这么大的个,埋了也怪可惜,反正已经死了,让大家解解馋也不错!”
嬴义在近处听到她自言自语,低着头若有若无地笑笑。
许寒芳知道自己的情绪随时会影响身边的人,她喜他们就会跟着喜,她悲他们就会跟着悲。她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扬声道:“同志们!架起火!我们烤全猪!”
虎贲军听了一阵欢呼。这可是大家意外的战果,埋了确实可惜!
傍晚,山林里到处飘着烤肉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大家围着火而坐。一个虎贲军过来,呈上一把短剑,恭敬地说:“请您先品尝,然后请您分赏给大家。”
许寒芳一笑:“哪来那么多规矩?我说过我这里没规矩!”说罢笑吟吟地站起来,走到烤猪面前,左右看了看,用短剑切下一块猪腿,叫道:“嬴义,这个给你。赶快吃了好好补补,我们好走路。”把猪腿扔了过去。
嬴义抬手接着,腼腆地笑笑,低头不语。众虎贲军发出善意的哄笑。
许寒芳把烤猪一一分给大家,自己也拿了一小块,笑眯眯地走到嬴义身边坐下,自己吃的津津有味。
嬴义看了许寒芳片刻,低着头轻轻说:“末将耽误您行路了。”不知道他低着头在想些什么。
许寒芳用嘴扯了块猪肉嚼着,瞪着眼睛望着嬴义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吃你的猪腿吧,好好补补!”
嬴义一笑,斯文地吃着。在她面前还是有些放不开,不敢失礼。
许寒芳用手背抹了一下下巴上的油,大声说道:“喂,你可是武将,怎么吃东西文绉绉的?应该这样吃才对!”狼吞虎咽地比划了几下。
嬴义忍不住轻轻一笑,继而愉快地放开口狼吞虎咽吃起来,吃的油汁横流。
许寒芳扑哧一笑,用嘴吸了吸自己指头上的油。赞道:“这才像个武将的样子!”
晚饭过后,照例大家围在一起说笑。
许寒芳命令嬴义还是靠边站。躺到一边休息。
正有说有笑,一个小黑影一拱一拱地跑了过来,立刻被值勤的虎贲军发现。仔细一看,是白天那个小野猪。
虎贲军也没加阻拦。小野猪一瘸一拐地跑到许寒芳身边,在她身上蹭着。
许寒芳见又是这个小家伙,呵呵一乐:“哎呀!你认识我了?”抱了起来一看,小野猪的前腿受了伤正在流血。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
许寒芳又把小野猪的伤包好,喂了些清水、竹笋给它。
小野猪居然赖在她的怀里不肯离开。
许寒芳抱着小猪,苦笑不得地点着猪鼻子说:“你把我当什么了?不会是把我当成老母猪了吧?”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轻笑,但是都饶有兴致地看着。
看着小猪昏昏欲睡,许寒芳把它交给身边一个虎贲军,笑着说:“有劳你,先当会儿猪爸爸吧,我去看看你们的头儿!”
众人听许寒芳说的有趣,虽然不明白什么是爸爸,但是都可以理解意思,都禁不住哈哈大笑。
这名虎贲军挠挠头,笑着接过去,抱在怀里。
嬴义正在闭目养神,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见许寒芳过来。礼貌性地坐起来。
许寒芳盘腿坐下,借着篝火仔细看了看,放心地说道:“看你的气色好多了,再休息几天应该就好了。反正不急,我们就再多休息几天。”
嬴义感激地说:“谢谢您!”他又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温暖。这温暖像一股暖流,流淌进进他的心里,滋润着他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