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鹤的目光很冷,白茶感受到了他的注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比最厌恶你的人,突然像是在乎了你一样。
紧紧的将目光锁定在你的身上。
很显然顾亭鹤不是在乎她,而是想扒了她的皮,那目光里除了厌恶,白茶找不到任何一点别的情绪。
她还是和当年一样,不讨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喜欢。
“他是秦警官,你别误会了。”说讨厌吧,白茶曾经被他奚落过,那个时候对他肯定是有意见的。
讨厌也有…
但那是过去了,这一年里回家成了她的精神寄托。
只要能回去,她什么都能做。
也或许是时间长了,白茶也并不在意这位哥哥了。
对于他当初的奚落和恶意。
也释怀了。
反正还有不到一年,她就可以回家了,并不需要在意这小小的仇恨和痛苦。
她的解释,落在顾亭鹤耳中就是一阵嘲讽,什么叫让他别误会?
他误会什么?
一个男人,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半夜出现在一个独居女孩家里,这难道还不是问题吗?
顾亭鹤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心被当驴肝肺,他无法理解白茶这脑子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男人明显对她有所企图,她为什么还要和他贴的那么近?
明明已经认出他了,为什么还要和那个男的站在一起近?和他保持对立面。
她难道分不清?
谁和她才是家人吗?
谁又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彼此?
或许她清楚的很!
她就是清楚,才会这样说。
“没有关系?这么晚一个男人来你这里!”说着说着,顾亭鹤都有些忍不住冷笑出声。
“那汤是给他煲的。”虽然是问话,但顾亭鹤用了肯定的语气。
白茶听着这话有点莫名其妙,这人有病吧,扯这个干嘛?这和她们现在的情况有关系吗?
白茶刚想解释。
穿着黑色宽松睡衣的男人,冷笑的从餐桌上拿起了一堆文件,猛的甩向白茶。
力道之大,砸的白茶向后一呛。
因着事出突然,秦霍和白茶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也就让他得了手。
秦霍赶紧揽过白茶,可惜的是还是晚了一步。
“这一年你到底在干什么?我给钱让你读书,你做了什么!逃课打架,和隔壁学校的不良少女抢地盘,勒索同学收取保护费,现在还要加一条和校外30多岁的男士谈恋爱。”
“你挺能耐的呀,白茶!”
“年纪轻轻,活得倒挺滋润玩的也花,都做起了家庭主妇,接下来是什么,是未婚先孕?还是没到法定年龄就结婚?”
男人斜靠在餐桌上,手中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温酒慢慢的品着,就这么携着一双凤眸冷冷的看着她。